楚江南将雕刻着八条金龙的玉佩在手指中翻来覆去,笑道:“三十七人倒也够了,不过其中似杨兄这等身手的人有多少?”
“属下的身手哪能入少主贵眼。”
杨浩连连摇手,道:“与属下身手在伯仲间的有两人,师傅他老人家的武功自然比我强上许多。”
“好,咱们这就出发!”
楚江南收起朱高煦所赠的美玉,脸上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心中暗自想道:“杨浩倒是会做人,处事甚是圆滑,练武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秋清渝荒废了三年光阴,就算功力不退,挪不及你勇猛。”
单疏影、乾虹青、柔柔身姿娉婷,娇躯婀娜地走了出来,三女都是百般难描的靓丽照人,幽香四溢。
三女穿着裙裳,一白一黄一青,束腰提臀,在这秋风吹起时,勾勒出圆翘诱人的形状,风儿虽然可以抚摸那诱人的曲线,却不能一探里面的内容。
风,不由的叹着气,在两女身边盘旋不已,看着三女,春兰秋菊,各有各的妩媚和风情,乾虹青的妩媚娇艳,单疏影的清秀绝丽,柔柔温婉娇美,随便哪一个都是诱人犯罪的极品,能把这些美人儿收在自己身边,楚江南心中升起万丈豪情。
杨浩虽然不知晓乾虹青和柔柔是何许人也,但是东溟派的小公主他却不会不识,急忙跪了下去,道:“属下燕京暗堂主管杨浩见礼,给长公主跪安。”
单疏影并为开口,楚江南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笑道:“杨兄不用如此多礼。”
“谢少主抬爱。”
杨浩慌忙起身,口中连称不敢,恭敬道:“但礼不可废。”
楚江南知道要他们不讲究主仆尊卑,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以为意。
楚江南、单疏影、乾虹青、柔柔、东瀛女奴椎名由夜、杨浩一行五人刚走出悦来客栈大门,只见秋清渝早已等候在外面。
秋清渝见了楚江南和走在他身后的一众女子,当目光扫到单疏影时浑身一震,急忙躬身施礼,态度恭谨,低手垂眉,道:“属下秋清渝参少主,公主殿下。”
单疏影美眸顾盼生妍,浅浅一笑算是回礼,楚江南微笑点头,道:“秋老不用多礼。”
秋清渝站直了身子,困扰多年的伤患一夕痊愈,自然是神情气爽,说话中气十足,沉声道:“属下得到密报,江龙涛等叛逆如今已秘密转移至一处他前年购置的大宅,属涎命人密切监视,请少主前往主持大局。”
“好。”
楚江南眼中精光流转,语气间透着强大的自信,他转首对乾虹青道:“既然已布置妥当,青姐就不用去了,我和疏影不久便回来。”
乾虹青含情脉脉地看了楚江南一眼,垂下臻首,柔情万千道:“你自己要小心,不要轻易……”
她的话并未说完,但自诩为情场鬼见愁的无良男人岂能不明白美人心中所想,她未说完的话不外乎不要让自己轻易涉险之类而已,不过在这行动的当口上,楚江南又岂能任由属下拼命,自己袖手旁观?这样又何以立威扬名?
美人恩重,楚江南感受到乾虹青对自己的牵挂与关切,想到她悲磕的命运,不由心中怜意顿生。
柔柔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柔情似水的眼眸,却已将自己对楚江南的牵挂和担忧暴露无疑。
楚江南对她温柔一笑,转头吩咐椎名由夜道:“阿奴,你也留下,保护青姐和柔柔安全。”
诸事交代妥当,楚江南和脸上覆着面纱的单疏影离开了客栈,随着秋清渝到了江龙涛潜藏的居所。
三人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四周突然齐刷刷冒出二十数名灰衣灰的大汉,个个手持兵刃,太阳穴高高隆起,全身骨骼肌肉透漏出结实,都有一身不弱的内力不俗,领头的确是秋若晗。
楚江南朝她微微一笑,用眼神制止他带领一众下属前来见礼的举动,开门见山道:“情况怎么样了?”
秋若晗看着楚江南灿烂的笑容,神色却变得有些不自然,玉臂指着小巷斜对面一座朱漆大门紧闭的华美豪宅,柔声道:“江龙涛就在这大宅中,属涎命人将宅子围了起来,他这次是插翅也难飞。”
身边一大群人围着,楚江南当然不可能再肆无忌惮的调戏小美人,更何况身后单疏影看向自己目光似乎也开始变得带着嗔怪和一丝饶有兴趣玩味,让好色男人心中叫苦不迭。
楚江南不敢再耽搁下去,咳嗽一声,点头道:“好,咱们进去。”
杨浩当先走到豪宅大院高墙边,越墙而入,片刻功夫,朱漆大门被从里打开。
楚江南和单疏影走进大门,暗堂的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宅院不小,有假山怪石,有喷泉流水,有亭台楼榭,五十米外,正对北方的大堂却门窗紧闭,给人一种压抑感觉。
楚江南走到大堂门外,抬手一掌,狂猛刚劲勃发,瞬间震断门闩,甚至连两扇门扉都被化作纷飞的木屑,负手迈步,走进大厅。
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着帛画,画的都是些人物,色彩鲜艳。
厅心铺了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彩素净,靠墙的案几摆着些珍玩,里面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样子,但看起来不像是准备负隅顽抗 ,倒像是在发放遣散费的样子。
“按理说江龙涛嚣张跋扈,奸诈狡猾,不该这样连最基本的反抗都没有就这样败退?”
楚江南锐目如电,一瞥之间,便明白了形式,心念电转,暗道:“一定是他从金虎帮那里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