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李恪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些感染者……在面对那些外来者的时候,要是能拿出现在百分之一的勇气来反抗,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想必几年前,第一个被派到贫民区的近卫局警员,恐怕就是在这种举目皆敌的情况下,被这些家伙活生生地围殴致死吧……
说到底,他们为什么有勇气,敢于正面对抗龙门的执法机关近卫局呢?是因为这些感染者心里其实清楚,无论他们有多闹腾,这些近卫局的警员都不敢真正对他们下重手么?
而那名真实身份未知的外来者,不过是杀死了几个叫的最凶的感染者,就让其他人抖得像是鹌鹑一样,无论对方要求什么都会乖乖地听话,除了可悲的懦夫之外,李恪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些感染者。
不过这一次,李恪已经从近卫局的强硬态度中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些感染者要是觉得这次能和以前一样,通过撒泼打滚的方式逼迫近卫局让步,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果然,正当李恪心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的眼前就上演了无比精彩的一幕。
一名感染者似乎觉得躲在人群后面骂有些不太过瘾,便直接凑到了防线的前面,几乎是指着那名乌萨斯警员的鼻子在破口大骂。
乌萨斯警员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开口说道,“再警告一次,无关人员请退后一百米,如果你再这样下去,那么我只能认定你在妨碍执行公务了。”
“妨碍怎么了?我今天就是要站在这妨碍你,你们近卫局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你们龙门不是看不起我们感染者吗?干脆直接把我杀了好了,啊?杀了我啊!”
那名感染者依旧不依不饶,干脆无视了警员的警告,在那儿梗着脖子,面红耳赤地喊着,“动手啊!你怎么不动手啊?你这是怕了吗?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不把我杀了,我就……”
感染者的话并没有说完,‘轰’的一声巨响便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只见那名感染者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改变了位置,自己撞到了乌萨斯警员手中铳械的枪口上,袅袅青烟正在从枪膛中溢出。
似乎是这把铳械本身的问题,它在开火的时候并不想其他铳械那么安静,反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不过这份声音在李恪看来来得恰到好处,其余的感染者在听到动静、看见之前那人的惨状之后都心生畏惧,不由得向后退去。
“干扰公务执行一人,已处理完毕。”
那名几秒前还在不停叫嚣的感染者,此时已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他面部的正中心凹陷进去了一大块,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但是他的鼻梁骨肯定彻底没救了。
在他身边的地上,掉着一个小巧的布袋,上面还沾染了不少血迹,显然是正是刚才从那名乌萨斯警员铳械中发射出来的东西。
“第一次只是警告,接下来的射击我们将会使用蚀刻弹头。”乌萨斯警员举起喇叭,平静地向着前方喊道,“所有人,交替更换蚀刻弹药。”
声音大到这一条街上都能听见。
所有警员按照他说的那样,分批次退下了手中铳械的弹匣,将一个压满蚀刻弹药的弹匣重新装了进去。
在部分警员更换弹药的同时,其他警员依旧将手中的铳械对着前方,好像是在防备感染者趁着换弹的空档冲上来一样。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种心理威慑而已。
稍微想想就知道换弹这种操作是多此一举,就算是为了警告,所有警员弹匣的前两颗都装填的是低杀伤力的弹药,真打起来的话也没必要换弹,直接扣下扳机就足够了。
以铳械的射速来讲,打掉前两发弹药只需要不到0。1秒的时间。
就那些感染者的反应来看,这样做的效果还算不错,当枪口指向他们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怀疑这些警员敢不敢开枪了,他们连滚带爬地向后退了一百多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