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见她脸色难看
“姑娘?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拿的?”
驻月摇摇头,脸色难看。
“不,没什么,没什么……”
她喃喃自语,拿回木犊便回了凝心阁。
这会儿要不要把此事告诉嬴政呢?驻月在凝心阁来回踌躇,犯了难。
若真是赵无垠里应外合,将秦国的消息告知羌戎,那她岂不就是细作?!难道……她来秦国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羌戎对秦虎视眈眈,就是为了秦在对他国打的风生水起之时,趁机偷袭?!
驻月将此事藏入心底不对任何人提起,生怕打草惊蛇,那芳儿大抵也是羌戎派来的细作,以作侍女为幌子,实则在秦宫内探着各种消息,然后趁着夜色偷偷将秦的消息传给羌戎。这件事……那赵无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呢?
夜幕来临时,嬴政回了凝心阁,驻月见他笑意满满,似遇上了大喜事。
“君上这是遇上什么高兴事了?来了到这会儿,您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嬴政笑眯眯地望着她,忽轻抚了抚她的肚子,问道
“今日你受了惊吓,腹中孩儿可还好?”
驻月见他满眼欢喜,慈爱的眼神满眼都是。
“无碍的……”
嬴政扶着驻月坐下。
“只是赵妃娘娘受了惊吓,如今可好些了?”
“她无事的。”
嬴政无奈地回应道
“孤方才去看过她了,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喝了几口水,抱着孤又是哭又是闹,她寻常就是这么个性子,绿豆大的事儿能搅合的如临大敌,这会儿若是赵协还能用,还真是解决了孤一大麻烦,孤是最烦女人不休不止的无理取闹了!”
提到赵协,两人的话题似乎又沉闷了些许,驻月没有顺着这话问下去,也不关心赵协如何,只是端茶递到嬴政手上。
“王翦三日后便要凯旋回咸阳啦!”
嬴政搂过驻月,将她抱在怀中叹道
“孤心头的大事总算又少了一件,王翦李信攻下邯郸,孤定要在秦宫为他们设宴接风,这样的热闹,定要大办个三天三夜才是!”
他的语气温柔,虽是雀跃,但仍不可避免地夹杂着些许疲惫,这会儿嬴政正为大获全胜一事高兴呢,自己又要传给他一个赵无垠可能通敌的噩耗,这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若是赵无垠通敌,芳儿暗度与羌戎来往,自己是否可以为嬴政尽点力,分担些他的烦恼呢?
嬴政在驻月的发梢上摩梭着,两人坐在床边,这会儿月色正好,一支尚未绽放的梨花探入窗前,搅得夜色动人,也格外温暖。
驻月脑中高速旋转着,想着如何抓她芳儿抓个证据确凿,而不知不觉间,嬴政的吻缓缓由着发梢落下,像是轻盈的泉水,还未等驻月反应,已经涌入唇间。
自知晓她怀孕后,嬴政对驻月便甚少亲密了,大抵是因为这片刻的宁静,搅起了心中的欲望,还未等驻月拒绝,嬴政的双手已将他搂入了怀中。
“君上……”
驻月见他情难自抑,轻声提醒道
“我怀了孩子呀……”
“无碍的……”
嬴政温柔地回应着,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孤会小心的。”
吻的热烈且浓郁,正当嬴政情不自禁,欲再深入些时,驻月轻吟了声,他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