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知夏终于把沈老师前的“我”字隐去了,喻瑶光舒坦了,这可怕的占有欲喻瑶光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秒钟。
“就这么接受不了自己被掰弯?”接受不了还亲人家,真是见色起意的畜牲,陆知夏在心里腹诽喻瑶光。
好的很,绕了这么大一圈儿,终于又回到了正题上。
“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是被掰弯的。”喻瑶光正色道,“你这方面懂得多,你有见过直男被掰弯的实例吗?”
陆知夏摇了摇头:“只是听说过,但具体那些所谓的自诩曾经是直男的人被掰弯的心路历程,我并不知道。”
“所以,到底能不能真的直掰弯其实大家都不确定吧。”喻瑶光对陆知夏的话简单的总结了一下。
陆知夏点了点头:“至少我是不清楚的。”
“我认为,我应该不是被任何人掰弯的,如果我自己压根没长这根神经的话,就不会起这么个心思,又怎么可能会往这个方向上和他越牵扯越深。我觉得我在这段你来我往的交互中是主动过的。”喻瑶光理智的梳理着自己的心理和行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不认为他曾往这方面刻意引导过我。”
喻瑶光的这番话让陆知夏想起来,曾经自己的父母就是以这样的罪名去举报的沈老师,刻意引导未成年学生的性取向。可明明事情并不是那样,如果当年没有沈老师的话,自己在取向上面和现在也并不会有什么不同,反而是自己的未来肯定不会是现在这番光景,也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未来。
陆知夏在喻瑶光的这番话里又看到了他的责任和担当。不论他们最后在不在得了一起,在一起之后又走不走得到最后,最起码陆知夏可以肯定的是,喻瑶光以后不会在自己性取向的问题上,问责沈宣平。
这就是他认识的喻瑶光。
“所以我并不觉得是他掰弯了我,我可能天生就是如此。”喻瑶光总结了一下。
“那你既然自己都想明白了,还跑回来干什么?”陆知夏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又加深了。
“这不是,一下懵逼了,钻死胡同里出不来了吗,毕竟人生大事儿,我也是在跟你这边说边思考的嘛。”喻瑶光挠了挠乱飞的头发,忽然想起来自己头发还是沈宣平帮他剪的呢,又小心翼翼娘们儿唧唧的抚了两把。
“那你现在是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了?”
“不接受又有什么办法?死磕自己孤独终老吗?”喻瑶光曲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其实真要说起来,我更害怕错过他,毕竟二十多年来从不曾这么喜欢一个人。”
喻瑶光不敢说自己现在有比之前更坚定了几分,但在他无意中知晓沈宣平那么多此前过往的时候,痛惜和心疼让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再放得下他了。
既然如此,何不再勇敢一点儿呢?
这个世界上任何形式的爱都值得被歌颂,既然自己可以心无旁骛的和陆知夏做兄弟,那么怎么就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做一个可以拥抱所爱的幸运之人呢?
“啧啧……你酸不酸?”陆知夏牙都要倒了,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在喻瑶光这里听到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