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秋捏起一枚虬珠观察了片刻,旋即放回。
“公子不要虬珠了?”
纪灵秋撇嘴,合上盒盖,拿过玉盒就往袖子里塞,却是收入储物戒里了。
“我全要了。”
博山叟不再多言,屈身行礼,恭送纪灵秋出门。
待纪灵秋传送离去,博山叟取出簿册,犹豫片刻,在用途里写上了“保密”二字。
且说纪灵秋出门之后,再次摇动令牌,这次却是出现在了一座宫殿前。这座宫殿名曰蓉初殿,正是蓉姬的寝宫。
不待侍女通名,纪灵秋一路小跑,熟门熟路地进了母亲的卧房。
果不其然,他的母亲蓉姬,正慵懒地坐在床上,对着镜子梳妆。然而纪灵秋知晓,母亲早就画好了妆,她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检查一下妆容罢了。
“母亲!”
听了这声叫喊,蓉姬微微一叹,这一叹之下,瓶中的梅花都显得黯然失色了许多。难怪威远真人赞叹道:“入座留香,当筵顾影,艳如桃李,云霞,以色胜。”
“怎么不去看你的小泥鳅,舍得来我这了?”
纪灵秋脸色一囧,自从结交了那两个小伙伴,只顾着和他们玩去了,除了偶尔来问蓉姬要钱,他已很久没来蓉初殿了。
“母亲,我好像被人算计了。”纪灵秋耷拉着眉毛,小声道。
蓉姬这才放下镜子,仔细打量了下纪灵秋,见他没有受伤,便细细问了起来。
待得知事情经过后,蓉姬从容问道:“既然知道被人算计,你知道自己是被谁算计吗?”
纪灵秋摇摇头。
“除了那两个小伙伴,还有谁知道你在莫知渊里养了条小泥鳅?”
纪灵秋再次摇头。
蓉姬一阵无语,“摇头是不知道,还是没有?”
“……应该没有吧,也可能有。”纪灵秋摸着下巴,缓缓回答。
“哎呦!”这是他被锤了一下头。
“总之,那两个人很有嫌疑。就算不是他们通风报信,也是他们不小心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
“那我去找他们去?”
蓉姬摇头,“以老娘和那几个贱人斗争多年的经验来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两个小子多半也是被人当枪使。直接掌握的因果太少,就算掐算也掐算不出的。”
“那怎么办?”纪灵秋慌了。
蓉姬看着慌乱的纪灵秋,再想到那几个贱人的子嗣,越发生气,按住纪灵秋的脑袋一阵乱摇,摇得解气了,才继续说道:“既然有人算计你,把你当枪使,那你就安安稳稳地当枪。”
“啊?”
“啊什么啊!让你当枪使,不是让你当他们的枪,是让你当那个季怀忧的枪!有人想要借你来对付季怀忧,那你就和季怀忧合流,帮助季怀忧。季怀忧达成了自己的目的,那算计你的人自然就失算了。”
这一番话说得纪灵秋云里雾里,不过他倒是听懂了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