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应坤:“请孙督师先收下犒赏物资吧。”
孙承宗一摆手,几个军官便引着车队向前走。
孙承宗陪着刘应坤走进行辕。
山海关督师行辕客厅内。
孙承宗命士兵端上茶水,摆放在刘应坤面前。
孙承宗谦让道:“刘公公请喝茶。”
刘应坤:“谢谢孙督师。”
刘应坤看着孙承宗,以为他还有什么感激的话要说,想不到孙承宗再也不说一句话。
刘应坤略显尴尬地问:“开始咱家说劳军,孙督师为什么不出来迎接,连门也不让进?”
孙承宗答:“理由卫兵刚才已经回答得很清楚。”
刘应坤有点儿恼怒:“孙督师未免有些失礼吧?”
孙承宗义正词严:“到底是谁犒赏三军?魏公公吗?这合乎国家法度吗?”
刘应坤:“这……”
是奉旨而来,为什么只说是魏公公劳军?到底想干什么?”
刘应坤:“孙督师,魏公公非常关心、支持你。”
孙承宗:“孙某是大明的臣子,军队是大明的士兵,犒赏是大明天子对前方将士的关怀,怎么变成魏公公个人的赏赐?”
刘应坤:“是刘某一时口误,请孙督师不要过于计较。”
孙承宗呆呆地坐在那里,对公私事务不再说一句话。
刘应坤非常尴尬。
夜,北京魏忠贤宅邸客厅内。
魏忠贤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碗,狠狠地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骂道:“孙承宗,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费尽心机给你送去那么多物资,连句感激的话也不说,还羞辱我的手下,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刘应坤劝解道:“羞辱在下是小事,不说感激厂公也不是大事,可孙承宗眼下进展顺利,圣眷正隆,咱们暂且咽下这口恶气,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
魏忠贤眼珠一转:“你说得也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刘应坤:“厂公胸怀宽广,在下佩服得很。”
魏忠贤:“这口恶气憋在咱家心里也实在难受,总得想个法子散散心才好。”
刘应坤略一思忖:“有了,厂公不是一直想要直隶参政米万钟在北郊的那套别墅吗,属下一定让您老人家开开心。”
魏忠贤:“那套别墅我去看过,依山傍水花木很多,真是个开心的好地方。老弟,麻烦你跑一趟,跟米万钟谈谈,卖给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