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信王府正厅内。
信王朱由检眉头紧锁,绕室彷徨。
信王妃周氏走进来轻声问道:“有什么为难之事,说出来臣妾也许能为王爷分忧。”
朱由检摇摇头:“不想用这些烦心之事打扰王妃。”
周氏感激地说:“知道王爷心疼臣妾,但臣妾看着王爷这样为难,心里也十分难受。”
朱由检:“唉,我是左右为难呀!”
周氏:“为了何事?”
朱由检:“魏忠贤的势力,这两年扶摇直上。我历来鄙视他的人品能力,从不与他来往。”
周氏:“皇上对他可是无以复加的信任。”
朱由检:“皇上对他……,不说也罢。”
周氏:“王爷不理他,他还敢把王爷怎么样?”
朱由检:“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现在看来实在是大错特错。”
周氏:“为什么?”
朱由检:“这两年,皇上给咱们的赏赐越来越少;该给的俸禄也很不及时;王府的护卫也不按定制指派。这些都是他在背后捣鬼,我能忍则忍,就是不理他。”
周氏:“王爷做得对。皇上的亲弟弟,岂能向一个无知阉人低头?”
朱由检:“这次不行了,刚才王体乾来了,说五日后在宣武门内魏忠贤生祠举行落成庆贺大典,请我一定要参加。”
周氏:“是皇上的意思吗?”
朱由检:“王体乾没说,我估计至少皇上知道此事。”
周氏:“这事实在荒唐!历朝历代皇帝有几个建生祠的?一个无知阉人竟敢在大江南北建几十座生祠。听说还都是九进九重的皇家规制!”
朱由检:“皇上批准也罢,默许也罢,咱们都可以不闻不问。可眼下难就难在,去了,是助长他的歪风邪气;不去,一下子就与他对立起来。”
周氏:“那又怎样?”
朱由检:“以后咱们就别想有安稳日子过。”
二人正说话间,一个太监的声音响起:“英国公张维迎前来拜见王爷!”
朱由检:“快请进来。”
周氏走进后堂。
张维迎走进来,跪在地上叩头,说:“张维迎参见王爷。”
朱由检双手搀起张维迎:“英国公不必多礼,请坐。”
张维迎:“谢王爷。”
朱由检:“英国公最近忙些什么?”
张维迎:“读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