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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你又是如何想到的?”
“别忘了,你跟来后看到了那幅画,早已沦陷其中。”洛施百无聊赖的摇头,端的是一副管教孽徒的慈师之态,“而如果不是因为,你被画中的异象迷惑,我也不会为按住你将那幅画交由钱卫。”自然也不会进入画中。
甚至因此,他还暴露了他会武功的事实。
洛施的眼神很明显,只是未宣于口,但不说可比说还要叫人难受。
平熙被戳破谎言,没有急于辩解,却是不受控制的淡笑。毕竟,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说什么,洛施都不会相信了。
洛施又道:“或许也不对,无论你出不出现,我和钱卫进入画中是某些人计算好的结果。”她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停顿,“只是我想不通,你怎会将自己也算进去呢?”
从他若无其事走出,洛施更是用平常心态与他说话,平熙差点都要忘却,眼前人多疑善思,在他出现那一刻也许就怀疑上了他在这件事中发挥的作用,也许……会是更早。
许是她的语气令人无法防范,平熙像是闲话家常,与洛施谈笑,“你既知道外头的那位爱玩闹,便得明白,就是我这个下套之人,也难逃滚落泥潭。”
洛施始终保持着笑意,她垂眸静静听他自嘲完,而后才道:“所以,为什么要将我们送进来?”
她终于切入正题了。
“你难道,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平熙卖着关子。难得有洛施问他的时候,这让从见到她起就背负着挫败感的平熙大为振奋。
他的得意没有掩饰,就为了他好容易有一次可以窥测出她的所想。
洛施想,相比之下,钱卫虽没有武功有时执拗过头,但他可就稳重多了。
洛施嫌弃得很,“这种事该由你告诉我,我胡思乱想要是能想通,又何必叫你出来见我?”
平熙怔在原地,洛施的聪明劲像是在特定时候迸发,一旦过了那个势头就消失殆尽似的。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平熙张大眼睛,更像是见了鬼,“还指望我主动告诉你我的谋算?”
“不想说就算了。”洛施不带一丝留恋的扭头,她背对着人挥挥手,“等出了这画,谁还管你有什么谋算。”
她不理人了,慌乱求知的那方变成了平熙,他咬紧牙关,一个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就不担心外头的那小子?”
此话一出,洛施果然又乖乖回头看。她眯起眼睛,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似的,眼前的人也看不太真切,“你想做什么?”
瞧见她骤然紧张的模样,平熙顿觉心情大好,老神在在的把玩着袖中的穗子。
“你们不是夫妻吧。”他幽幽的补充道:“既然如此,他的死活应该是与你无关的。毕竟,就算是为他而死,结果也是在你的预料之中。”
放屁!谁规定了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关心对方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