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羨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冷声开口打断她:“爷无口腹之欲。”
陆宁……
这个老男人,他当真是油盐不进啊!
一咬牙心一横,可怜巴巴地展开被包裹的手掌:“女子与小厮不一样,服侍您洗个脸、搓个澡、捏个肩,手感会有很……很大不同的。”
这些话一说完,陆宁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臊得慌,但却勇敢地盯着他看。
贺君羨看着她被包裹着的双手,黄色液体浸出,目光上移,便看到手臂上细白嫩滑的一截玉璧。
昨晚,这双柔软的小手的确是……
陆宁悄咪咪偷瞄他一眼,却见他耳根变红了。
呵!
这就是男人。
装模作样成柳下惠,可眼神和脸皮儿却又出卖了他。
昨晚,开始的时候他有些不得法,后来就如饿狼扑食,那感觉貌似第一次碰女人一般,横冲直撞恨不得劈了她。
啧啧啧!
没想到,这个老男人还挺纯洁的。
“上过药了吧?”
贺君羨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端起茶杯以喝茶来掩饰心中的异样,他好像又对她有想法了,
可是不应该啊!
昨晚是因为喝醉了,可今晚他并未多喝啊!
难不成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陆宁并未多言,收回手轻轻嗯了一声。
“你……你先回去吧!”
贺君羨活了二十七岁,从来没有和女子绞尽脑汁说了这么多话过。往日里。他一向都很高冷的。
今日竟然破天荒了一次,还真是活久见了。
没想到,与女子打交道,比起打仗还要累人些。幸亏他没娶妻,不然的话,没累死也会烦死的。
陆宁站起身来,看着男人小声道:“那明日一早奴婢就到书房……”
“不必。”
贺君羨已经快要失控,脱口而出的拒绝,却被对面那双噙着泪珠的眸子看到浑身焦燥。
不知为何,竟然将话音一转:“不必来得过早,睡足了再来也不迟。”
他有些鄙视自己了,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吗?为何频频打破他的规矩。这让他有些无可奈何。
可,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贺安对她动了心思,虽然他不喜,但念在她昨晚那么卖力地迎合他,自己也该多护着她一些。
至于贺安……
贺君羨想到这里眸色暗了暗。
“对了。”
陆宁闻言转身,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
贺君羨拧眉道:“你为何会一口一个奴婢的来称呼自己?即便是庶出,也算是侯府千金,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陆宁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叹了口气说道:“是姨娘将奴婢送进国公府时,说是为了让长姐安心,逼着奴婢签了奴契文书的。所以,小女子如今是奴籍加身。”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早就逃走了。
如今能够帮助她逃脱奴籍的,只有贺君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