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见他嘴上这么说,眼睛里却闪烁着不甘,便冷笑道:“杀你?我怎么会杀你呢?你就放心好了!”
他出人意料的将匕首塞到了一个王府护卫手里,“既然孙绍祖侮辱了你们主子,那你们保护不力,回去肯定会被暴躁的忠顺王扒皮挫骨,不如我给你一个机会?”无论是不是忠顺王的阴谋,都让他们自己人动手!
那护卫拿着匕首,想想自家王爷拿着剑剁碎自己尸体的惨况,不禁浑身发抖,一咬牙,对孙绍祖道:“孙将军,为了咱们大家,就只好先让你去了。”
眼看匕首就要往自己胸口捅过来,孙绍祖可不是真的任人摆布的,他忽然抓住护卫的手腕,往上一拧,那护卫吃痛,匕首就这么落入到孙绍祖手里。
孙绍祖狞笑道:“就你们这些臭鱼烂虾,老子怎么可能让你们干掉?”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手就将匕首扎进那护卫的胸口。
那护卫被扎的透心凉,立刻就不行了。
“光兴!”周围几个都是一阵惊呼!
孙绍祖的速度太快了,等到他们看清,就已经来不及了。
看到这一幕,贾珍嘴角微微上翘,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抽出燕翎,斩断了孙绍祖的手臂,同时上前一步,一只脚重重的揣在他的膝盖上,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一条腿以不正常的方式扭曲着。
“啊……”孙绍祖倒在地上,痛苦万分的挣扎着。
贾珍干净利落的收刀入鞘,这才对王府众人道:“着孙绍祖真是贼心不改,侮辱你们主子在先,又杀害人命在后,简直不可饶恕!”
这些王府护卫现在才明白贾珍的真实用意,明明是顺理成章的借刀杀人啊!偏偏他们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浅予这个小姑娘也不是没有见过血腥,只是这么突然这么近距离的鲜血飞溅,着实让她吓得花容失色。她大叫着,和她的小婢女搂在一起。
帖木儿咧嘴笑道:“公爷,还是您的刀快,要不然,让这厮伤到了那位殿下,咱们倒是没什么,就是他们可一个都活不成了。”
打着绷带一直在后头的李四也笑道:“那忠顺王即便不请我们喝酒,那也该犒劳咱们几万两银子,酬谢咱们替他清理了门户。”
王剑阴沉着脸,站在疼的打滚的孙绍祖身边,向贾珍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贾珍装作没看到,摸了下巴上的短须,不动声色的伸出三个指头。这也是常规操作了,现在不能这么在众目睽睽下死了。等过三天,他自己觉得羞愧,无脸面见人,或者畏惧国法制裁,一时看不开,就这么一命呜呼了,这谁都怪不上。王剑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回了,越来越有那种凌冽不近生人的范儿了。
他们都没有说话,就轻描淡写的决定了孙绍祖的命运。贾珍也同时在心里默默的悼念原本世界中悲惨死去的迎春。幸好这一切的悲惨都不会再发生了。
罗师爷安慰好了香玉,也上前来一脚踩在孙绍祖的断腿上面,孙绍祖疼的昏死过去。
“公爷,要不要把这件事儿闹大了?”他眼睛里闪过愤怒。这个一向疼女如命的书生显然是连带恨上了忠顺王府。
贾珍不答,阴谋诡计之类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于是他转头吩咐道:“先把这姓孙的送到京兆府去,连同小县主和她的几个护卫作为证人,都一起送过去。回头再让忠顺王领人。”
浅予其实一直看偷偷瞧着贾珍,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他出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那姿势简直飘逸如神,自带光环万丈。
眼看他向自己走过来了,走过……去了……
贾珍丝毫没有关心她的意思,就这么当她不存在般的过去了。
他来到香玉面前,笑道:“没事了,以后他都不敢闹了。”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但一想到罗师爷刚才那种眼神,还是避些嫌疑,生生不自然的抬起手,拍着自己的额头,“哎呀,我还有事儿呢!”看了香玉两眼,觉得说什么也不好,这会子也不只有背着手出了门。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香玉见他一出现就替她报了仇,一颗心儿跳的砰砰的,一时娇羞不已,想着等一会儿要和他说什么呢?有好多话要问他呢!
“香玉,你还再想什么呢?”罗师爷不悦的问道。
“啊!”香玉从憧憬中清醒过来,左右都看不见了贾珍,“怎么回事儿?”他在哪儿?
罗师爷见她如此神情,哪有不明白的?只能叹道:“公爷见你不说话,就走了。”
“哦……”香玉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
忠顺王府,刚被从京兆府接回的浅予,哭哭啼啼的向忠顺王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