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打断道:“不要说那个窝囊废,此刻他正生病呢!咱们什么时候闹成了,他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
底下一阵哄笑声。
贾珍掀开帐幕走进去,“你们要闹什么?”
徐元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贾珍,“总督……大人,您怎么来了?”
贾珍不答。
紧接着,沈新等全副武装鱼贯而入。
那徐元惊慌道:“你们要做什么?”
贾珍坐在上头的太师椅上,笑道:“给我统统抓起来!”
徐元正要反抗,张德立一个箭步上前,便抓住他的手臂往旁边一扭。徐元来不及反应,手臂已经脱臼,只得束手就擒。
一个坐在窗口的想翻窗逃走,被帖木儿赶上,一刀砍在脖子上。头颅滚到了门外阶下,身体仍留在房内。
其他人再不敢乱动。
徐元质问道:“敢问总督大人,咱们兄弟都犯了什么罪?”
贾珍笑道:“这么快你就不认了?刚才你还说要闹事,还要往大了闹,关键是,还是太子授意的。这可是妥妥的谋反啊!”
徐元矢口否认道:“你血口喷人,我们只是应为你可扣我们的军饷,弟兄们才要闹的!”
贾珍道:“那咱们就来谈一谈你上下其手私吞军饷的事儿,你一个小小的副将,神京内四五套房产,还在西城每月花一千两包了一个头牌养着,啧啧,这么豪富,连我看着也眼热啊!你给大家说说,你一没田地,二没产业,钱哪儿来的?还有,这骁骑营员额三千六百名,现在营中的有一千五百名没有?点校时全靠临时拉夫充数,兵不练,器不修,仅这一点就足够杀你了。”
徐元面如土色,还想挣扎。
贾珍冷笑道:“我会禀报皇上,说你攀咬太子谋反,被我查获,已就地正法。如何?”
徐元吓得跪倒,磕头道:“总督大人,末将也是受命从事,我是冤枉的啊!”
贾珍不理。
徐元膝行几步抱住贾珍的腿。
一边王剑见此,即刻飞腿踹开。那徐元当即昏死过去。
紧接着,贾珍聚齐骁骑营兵将,当着所有人的面补发往年欠发的饷银。原本人心惶惶的骁骑营这才彻底归心。
贾珍的锄奸行动异常顺利,几乎没有翻起一丝风浪来,一共抓了两个总兵,三个副将,还有许多游击都司。这些人都与外人勾结,两面三刀,贾珍趁机把他们一起拿下。于是贾珍提名沈新任骁骑营总兵,又新进提拔调整了许多将校。等协理京营戎政的兵部右侍郎听到消息匆匆赶到的时候,大事已定。
他怒气冲冲的指责贾珍阴谋叛乱,贾珍却好整以暇道:“我得到密报,有人企图胁迫太子作乱!若不是本督当机立断,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那右侍郎面上很精彩,急问道:“证据何在?”
贾珍笑道:“已经交给锦衣军直陈皇上了。”
“什么?”右侍郎大惊失色,“总督大人,你怎么能这么办事?这事情还没查清楚,如何能贸然上奏?要是弄错了,太子殿下怪罪下来,该怎么办?总督大人,你这次将下官害惨了。”
贾珍耐心解释道:“就是因为怕连累到你,所以干脆没让你知道,只以我的名义上报。要是错了,皇上也只会降罪于我一人,与你无关的。”
那右侍郎跌足长叹,立刻赶回神京打探消息去了。
与此同时,金吾卫也忽然出动大批士卒,声言清查红阳教逆党。不久,右翼总兵侯孝康因故被免职,副将以下多人被抓。
原本热闹的朝堂上一时失声。大家都知道了一个传言,京营中有人作乱,事涉太子!皇帝将此事留中不发,既不彻查澄清,也不听太子自诉,只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知道了。
是知道太子被冤枉,还是知道有人作乱?
朝廷中许多人看到形势不妙,为求自保,转而为贾珍开脱,夸他天纵奇才,文能开源富国,武能平叛灭寇,果真大顺忠贞不二的良臣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