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两千两银子的份上,你给皇上说说?
戴权一只眼睛瞟了他一眼,若不是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儿上,两千两还好意思在咱家面前拿出来?
他向御座走近前一步,悄声对皇帝道:“皇上,现在已过了未时。贵妃娘娘给您备了粥,嘱咐奴才给您送来。”
皇帝看了戴权一眼,方才展颜笑道:“还是芷心能想着朕,和她说朕用过了,味道也好!”
戴权便躬着身子后退几步,让端着粥的小内侍下去了。
皇帝仿佛现在才想起吴天佑,说道:“起来吧!”
吴天佑立刻爬起来,心中也很忐忑,感觉摸不准皇上的脉了,他不是应该立刻同意,然后问罪贾珍,一发夺了兵权?
“皇上,那贾珍?”吴天佑忍不住问了句。
戴权几乎就要掩面而走,以后还是少和他打交道,他的蠢会传染的!
皇帝扔下手里的奏章,问道:“兵部尚书来了没有?”
戴权回道:“一早去传了,应该正在路上了。”
怎么该管的兵部没到,你一个吏部的官儿先到了?
吴天佑有些不安,好像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时,黄门官来报,“宁国公贾珍在宫外求见!”
皇帝笑道:“他倒来得快!宣!”
戴权立刻扯起乌鸦嗓,“圣上有旨,宣宁国公贾珍觐见!”
吴天佑一愣,眼中闪过慌乱。
不一会儿,贾珍大步来到殿外,却被大汉将军拦下。
戴权即上来低声喝退,“为何阻拦宁国公见驾?”
大汉将军禀道:“公公,末将见宁国公身上有血迹,按例不能见驾!”
戴权才发觉贾珍衣摆果有一片血渍,惊问道:“啊呀,我的公爷,你这是怎么闹的?”
贾珍拱手笑道:“公公,来的时候宣府兵在神京闹事,我顺便砍了几个不听话的,急着求见皇上,还没来得及换衣。”
戴权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且等着,咱家奏报给皇上!”
皇帝听了,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吴天佑,“让他进来吧!”
于是贾珍直走到御座前才跪倒山呼万岁。皇帝笑问道:“看你这样子,外头的乱子都平了?”
贾珍脸上显出不解的神色,“回皇上的话,外头没有乱子啊?”他随即拍着胸口道“谁敢在神京作乱,臣头一个放不过他!”
皇帝道:“那就奇怪了,吴侍郎启奏说外头有京营兵作乱?正要追查呢!”
贾珍看也没看吴天佑,对皇上笑道:“是有一些调防入京的宣府兵与城内百姓有点纠纷冲突,且己平息。臣己令他们回营待堪。”皇帝满意的点点头。
吴天佑听说这么快就平息了,顿时觉得大大的不妙,硬着头皮质问道:“宁国公故意掩过饰非,推卸责任,是何道理?你们京营兵在街头横行,强买强卖,劫略妇女,难道也只是纠纷?”
贾珍转头瞟了他一眼,对皇帝笑道:“皇上,吴大人这话,臣就听不懂了。臣有什么过?什么非?宣府兵还未划归京营,他们惹了麻烦,怎么也找不到臣头上吧?再则,吴大人既然见到了有人做恶,为什么不上前制止?你堂堂二品大臣,在街面上坐视惨事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而无动于衷?这就是你身为朝廷重臣的操守?”
吴天佑辩道:“说什么宣府兵?明明是你京营兵,休要抵赖,他们身上还穿着京营的号服呢!我区区一个文官……”
“文官如何了?”贾珍笑道:“本朝多少文官领兵打仗,何况这又不是领兵打仗?些许几个兵油子就怕了?说到号服,你吴大人身上还绣着鸟儿呢,难道你就是只鸟了?”
这就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