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现在和她解释不清了。
贾珍安慰道:“妹妹,你要相信我……”
元春哭着,“你是不是怕我死不了,还用这个法子骗我点了?”
贾珍怎么也说不清了!“你这妮子,我是你哥哥,怎么会害你?”
元春哭的梨花带雨,啐道:“你是不是真的就像抱琴说的,想和我死一块儿?”
呸!什么死一块儿?贾珍即便要死,也不会和她一块儿啊!
“说什么呢?死啊活的!也不忌讳?”
元春自以为的了痘疮,等于是判了死刑,“你怎么这么狠心?我恨你!我恨你!”她站起来,走到贾珍跟前,攥着小拳头雨点般打在贾珍身上。
贾珍只能苦笑,打又打不的,骂又骂不得。等她情绪平稳一些,再跟她好好解释解释。
谁料到元春平时安安静静的,生起气来没完没了,还哭闹不停了。
“既然要和我死一块儿,你为什么没有?你个负心薄幸的!呸!”
贾珍恼了,“什么死一块儿!你要是就此死了,我就在你坟前抹了脖子偿命,好了吧?”
抹脖子?是了,他还要料理了家事,送我入了土,才能……
是错怪了他么?
元春现在昏沉沉的,又喝多了酒,举手投足都是春情。
“哥哥,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的!”
贾珍无语了,她自个儿走近死胡同里出不来,总是胡思乱想。
“你歇息一会儿,也许明天就会好了!”
元春笑的凄凉,“也许明天就起不来了。”
贾珍扶着她的双肩,郑重的说道:“元春,你给我听好了,你什么事也没有!以后你也会活的好好的!你想一想,家里还有你的父母亲人等着你!”
元春两腿儿乏力,倒在贾珍怀里,一只手儿拽住了他的颌下短须,“我竟不知道,你也等着我!只是,这是不行的,我已经进了宫,成了皇妃!是了……因此你才发奋努力,只为见我吗?”
贾珍见她已经在说胡话了,也不和她争辩,只顺着她应道:“你说的是,我从小就觉得你美。”
元春嘲笑道:“可是我从小就觉得哥哥你没出息,看你不上眼,还说你不思进取,宁国府早晚败在你手里。这么些年过去,竟然看错了!哥哥你不仅仪表堂堂,难得文武双全,诗词一道高出同类太多,与当今那些大师,也不妨多让。”
她忽然羞道:“你一定偷偷的给我写过的,一定有的,你快说给我听,不然我今儿要是死了,你就只能在我坟头上烧了。”
贾珍笑道:“委实没有,那时节我还不会呢!”是真的不会,那时候贾珍还是现在的贾珍呢!
元春啐道:“那你留着发霉吧!即便你烧给我,我也不会看的!”她翻了一个白眼儿。
贾珍没法子,只好随便找了一首应付过去:“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元春听了娇羞不已,忽然从贾珍怀里起来,惊讶道:“那会儿我丢了一个翠翘金凤,还以为是丫头子偷了,没想到是哥哥拣了去?”
贾珍有口难言,索性就不说了。
元春啐道:“我只要你一首旧的,你便新做一首骗我?还十年踪迹十年心?你还真是诸儿啊?”
贾珍没有听清什么猪儿狗儿的,他只担心元春现在站也站不稳了,应该是醉了。埋怨道:“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我抱你歇息去吧!”说罢便将她拦腰抱起,元春一声惊呼,双手紧紧的搂着贾珍:“你要把我抱到哪里去?”
“醉成这样,抱你上床休息!”贾珍道。
元春满面桃花,“不行!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