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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第3页）

齐格飞晃了晃乌鲁克大杯，将里面的麦酒一饮而尽后，丢进了王之财宝中，自己则是屁股一台，从十字架上跳了下来，来到了瓦尔特的面前。

不过，就和吉尔伽美什一样，齐格飞也没有仰视别人的习惯，于是他轻轻打了个响指，身后的犹大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响，瓦尔特的高度也随之放低。这一下，就要他保持与地面平行的状态下，尽力的仰着脖子看齐格飞了。

“那么，现在让我们来讨论其他的问题吧。瓦尔特，你是从哪里得到了神之键的数据的呢？”一边拿着犹大的光之矛，将它们依次钉进瓦尔特的关节，齐格飞一边问着，“据我所知，你除了你伊甸之星之外，似乎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其他的神之键吧？”

“可是看你的‘表现’，你对其他神之键的复现，已经不是空有其型的伪物，而是切切实实的律者之力了。而且有的神之键，你了解的很多。比如说我的天火圣裁。而有的神之键，你了解的又很浅薄，比如那可笑的羽渡尘……”

本来钉钉子钉的很愉快的齐格飞，忽然顿了一下。他很是意外的发现，瓦尔特的手臂，甚至左半边的身体，竟然大部分都是由魂钢构成。

“而且，你的这个机械身体，以及你对神之键的了解程度，那只绿色的眼眸，都让我想起了另一位老朋友。这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呢。你说，是不是啊？”

看着半边的发色变成了金色的‘瓦尔特’，齐格飞带着古怪的表情，再度打了声招呼。

“我敬爱的主教大人。”

看着左面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右面却是瓦尔特·乔伊斯的瓦尔特·杨，齐格飞再次笑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笑容，更加的诡异了。

“这可真的是意外的惊喜呢？亲爱的奥托，不知道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呢？”看着表情狰狞的破口大骂，丝毫没有往日风度的天命主教，齐格飞缓缓转过身，背着手，仅仅露出了半张脸后，轻轻的说道，“还是说，你，不过是一只苟延残喘的残魂呢？”

系统的替换能力，应当是绝对的存在。这么多年来，齐格飞替换了许多的人，其中比之奥托的力量强大，意志坚定的人不知凡几。但他到了现在，也没有受到太多太大的影响。原有人格，在系统的力量被彻底碾碎，吸收。不可能有任何的反客为主的机会。

而奥托当时两个灵魂的彼此争夺，更多的是齐格飞为了让五百年前的奥托更加珍惜这次的机会而做出的安排。

在那场结果注定的争斗中，除非真正的决出胜负，不然两个人都不会有干扰外界的能力。

但是，奥托的存在很特别。

五百年的岁月，让他见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他深谙‘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因此，他为了复活卡莲准备了许许多多的计划，并且同时进行。

而回归自身，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并且拥有极高的战斗力，他的意识储存在天命的数据库里面，并且有着许许多多的备用身体。而这些身体，不一定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尽管这里面涉及到了复杂的工业科技。但距离蕾安娜那个著名的例子都过去了半个世纪，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说不好他到底有多少个身体。

就算是新奥托马上接受并且消除了那些数据，也难以保证奥托没有真正的逃走。而现在开来，他最少有一例成功了。

至此，齐格飞推断出了真相。

瓦尔特在接连受到精神与现实的打击之后，产生了报复的念头，并且与不知什么时候找上门的奥托残魂勾搭到了一起。境遇相近的两人在精神不正常的情况下达成了合作。

依靠瓦尔特健全的身体，以及奥托所知晓的知识和情报，他们制定了这一次的计划。

但可惜的是，奥托的残魂拥有的记忆和情报显然是不完整的。最起码，他不知道现在外界的天命大主教奥托是五百年前带回来。不然的话，他最起码就可以知道，齐格飞至少还有着传说时间或者跳跃世界线的力量。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是：

“你们输了。那么，作为成年人，想来你们也做好了失败并且付出代价的觉悟了吧？”

看着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瓦尔特（奥托），齐格飞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成王败寇，他若是真的死了，那塞西莉亚，西琳……自己的妻女，没有一个能够活下去。

“可惜了，我要破坏对丽瑟尔的承诺了。不过想来在了解了情况之后，她也会理解我的。”

齐格飞在一记发胶手将头发变成了银色大背头，双手双腿微屈，将双手置于左侧，呈拔刀状。

黑紫色的不详雾气在齐格飞的手心出现，并且逐渐向后蔓延。不消片刻，一把黑色的太刀出现在了齐格飞的腰侧。

侵蚀之键·地藏御魂。

蓝色的大衣在崩坏能的作用下呼呼作响，伴随着本应不该存在的出鞘声，齐格飞将太刀搭上了瓦尔特（奥托）的半边机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