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过他身侧时,他偷偷勾住了我的小指。
我担心人多眼杂,影响计划,赶紧侧眸瞪他,让他收敛些。
他面容端的一派清冷疏离,实际却压低了声线,似刻意撩拨,又似委屈哀求:
「内宅书阁之内,画作已堆成小山,妙妙何时肯前去一观?」
我一想到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便心颤不已。
……这疯子。
这种时候了,他还在想这种事。
我暗暗计算着时辰,知道南疆国的刺客马上就要从天而降。
我低声提醒他:
「不许受伤。」
受伤就会死。
我之前已和他说了许多次。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于关心和严肃。
秦宴的唇角浮起勾魂摄魄的笑,放肆地贴着我耳廓:
「先前,我做了妙妙的药。
「今日,我来当妙妙的刀。
「还没能当成妙妙的郎呢。
「怎舍得去死?」
这又疯又狠的狼犊子说起情话来,就像是在给人下情蛊的。
只是,我还来不及深思。
下一刻,打杀声已如浪潮般翻涌而至!
刀光剑影,猎场一片混乱。
高呼救驾的,四处奔逃的,卖命刺杀的。
秦宴在铺天盖地的杀声中,冲我笑了一下:
「乖,按照计划,藏好等我。」
说罢,他便拔剑出鞘,飞身杀去。
可我的计划,却并不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