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兔子的名字。我只能够叹一口气。无论如何用圣母的观念来归类,一切都是我的错吧。比如说如果兔子不脱离蓝眼睛的队伍,他就不会因为单独行动而受到反动派王爷的关注,那就更不会造成如今一定是被王爷囚禁的地步了。
“就连王爷,也对你充满信心哦。”狐狸已经笑成一只不折不扣的狐狸了。
连王爷也是认识蓝眼睛的?
蓝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也不过是个女王受。”
听到这种话从一向严肃的蓝眼睛的嘴里出来,我狐疑地转过头去看着蓝眼睛,喂,你也是穿越过来的这已经是个无疑的事实了吧。
“所以,你现在是想抓住,‘我们’?”我不紧不慢地说话。
“这是不置可否的事情吧。”蓝眼睛冲我笑了一笑,眼角都弯了下去,在这一个刹那我看着她对我的笑容,我才觉得,啊,这个人真的是我吧。
她笑着看着我:“如你所说,我果然是个棋子啊。”
她还是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变蠢的。”
“因为我知道自己回不了家了,所以我想着我还是爱着他吧,就日复一日地活着。”她重新转过脸看着狐狸。
“不要觉得我也不懂埋伏。”她又笑了。一个瞬间从她的身后蹿出几个人影——没有穿紧身的夜行衣——不过一个两个都是一副漫不经心却又暗藏杀气腾腾的样子。
我才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身为邪教根据地的地方,在我们唧唧歪歪了这么久,却都没有虾兵蟹将的动静,果然,那些左护法右护法左青龙右白虎的,都藏在某块大石头之后吧。
既然是直属皇帝的暗杀部队,应该都是在江湖xx榜的前几甲吧。我一阵舒心,我想着现在这种情形大概不管我什么事了,我浑浑噩噩地捡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拍一拍尘土,零散地裹在一起。
我看见了我手机的耳机。
这时候我想着,啊,音乐果然是陶冶情操的根本。在高三再辛苦再艰难的时候,总是音乐那么些的安抚了我的情绪。
我插入了耳机。开始播放这样那样怪异的曲目。比如说EMILIE SIMON,比如说DIE FORM。听着电子迷幻我觉得我的心都陷入了迷幻的无底洞。
可是在我不知道气氛到底僵持到了怎样的程度时,蓝眼睛居然一把把我推到了狐狸那边去,她不是来保护我的么?难道果然是觉得一个不会轻功的我是一个累赘?就算她带了众多高手,也是不打算保护我的?
不过也是,她又有什么义务来保护我呢。她又不是我的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谁又对谁抱有怎样的义务呢。
不过我这算什么。我是被我自己抛弃了?
我的手里还是捏着手机。我现在的心情在这样的大起大落之下,像是一潭死水。我来来回回地翻看着手机里的曲目,我没有一次抬起了头。
然后狐狸似乎也是明白不能和蓝眼睛一行人硬碰硬,便也就散了。
我的耳边还是荡漾着Emilie Simon既空灵又诡异的声音,我听她一遍一遍地唱着我听不懂的法文歌,我听着她的desert。嘴角泛出的却也是一声一声的冷笑。我果然本质上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吃不得一点苦,可是此时此刻的我觉得我好像有那么些许的变化。
比如说。我冷笑着那张脸里的嘲讽与刻薄,已经逐渐与记忆里蓝眼睛的那张脸,慢慢慢慢重合到了一起。
第四十五节:心如止水的话,就练瑜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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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没有再说一句话,我的耳边嗡嗡作响的是我听不懂的歌声,狐狸却也没有很刻薄地要我交出我的手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以怎样的方式,重新回到了那所华丽奢侈的房子。
我一直都处于了呆滞的表情,我坐在那硬邦邦的床上,看着那扇门逐渐逐渐地关上——我果然是作为所谓的人质,而兔子也就被要挟为王爷卖力了吧。因为兔子想看到一个还完整的我,因为我还有新的利用价值,所以把我软禁在了这里吧。
除了我的手机和耳机,我的包裹又重新回到了狐狸的手上。
我没有再度寻死的打算。我是在心如止水?因为一次一次丧失回家的希望,而心如止水了。
心如止水地说不出任何话,在这种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个人,我也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