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少爷,别想了。是那徐家人作恶,关您什么事?&rdo;
薛慎苦笑,&ldo;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自己。&rdo;
徐赟会头脑发昏的跑到严大将军跟前作死,确实是他有心挑拔。
但没想到,后面会牵扯到美娘。
一介平民,怎斗得过强权?万一找上门去,岂不害她一生?
薛慎下定决心,&ldo;走!随我去故园。&rdo;
家仆一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ldo;那一百两金子,都送回京城过年啦,咱们做不起新衣裳啦!再来个八十两,咱俩都得喝西北风啦!&rdo;
薛慎敲他脑门,&ldo;财迷,你少爷我要去通风报信!&rdo;
华灯初上,笑语喧哗。
浓腻的脂粉香,和着酒菜乐声一起远远传来,将南城的半边天,都染上一层瑰丽的,纸醉金迷的梦。
美娘独自伫立在高楼之上,遥望着层层叠叠,鳞比栉次的屋顶。突然觉得,这凝翠馆的主人把资质越好的女孩,安排在越高的单间,只怕也没安什么好心。
站得高,就能看得远,也能轻易勾起人的‐‐
野心。
想将一切踩在脚下,想在这片盛世浮华中,做人上人,做最耀眼的星。
可如此一来,能不听她们的摆布?
鬼才信!
小姑娘再转头看着精致的单间,乌眸中闪过一抹讥诮。
比起小英娘那一床一被,都透着爹娘娇宠爱意的小闺房,这里更象是秋大姑口中的金丝鸟笼。
用华美的器具,精致的饮食,把小鸟儿娇养起来。
等笼子打开的那一天,翅膀都已经养废了。就算有心,都飞不动了。
所以爱你,就是将你早早踹出窝去,使劲飞!
感谢秋大姑长期以来的嘲讽说理,打击教育。
不仅用这套理论训狗,让小玄子和小金子早早就担负起看家护院,抓老鼠拍蟑螂的重任。
还经常拿这套理论,要求郑飞扬干这,小美娘干那。
敢贪图安逸,不思进取?
秋大姑的毒舌小鞭子,可多着呐!
小姑娘收回目光,再往窗外一扫,心态平和了许多。
若问:天上掉馅饼,无事献殷勤怎么办?
秋大姑答曰:吃干抹净,拔腿就跑。让人偷鸡不着蚀把米,才是一只好鸡的最高境界啊。
于是小美娘托着两腮,笑眼弯弯,甚有心情的看起风景,也顺便研究下逃跑路线。
咳咳,她现在是没想跑,但万一遇到特殊情况呢?
咦?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