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娃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安夏晔很鄙夷莫谷依,说她借着生娃的借口满足自己无底洞般的欲望,苦了她男人了。
安夏晔的体质一般,一般情况下不会那么容易生病,小时候也没怎么生过毛病。可能最痛苦的一次就是得水痘了,初中的时候,整个人脸上身上都起了红红的斑点,然后身痒难耐抓啊挠啊。她母亲对她说,如果再继续抓,要破相的,没人要的。正值青春年少期,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的美貌。
安夏晔现在想来,也觉得自己当初的忍耐力极强。她很庆幸,自己身上并没有留下水痘的疤痕。
在国外,安夏晔难难得得的才去一次医院,那里的医院又干净人又少。对比中国,安夏晔看着前面挂号的长龙队伍,简直要晕过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安夏晔才挂完号,拿着单子去呼吸科,转弯上楼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个熟悉的背影?
安夏晔急急跟去,却不料跟丢了。算了算了,看病重要。
又是无止尽的等待。不过,倒是有好多人同样都感冒了。
比如刚从科室出来的一对母子。
母亲皱眉对着自己的小儿子说:让你贪凉,空调开那么低!哭什么哭,乖乖给我打针吃药!
安夏晔叹气。打针吃药。
如果让安夏晔说,这世界上最难受的是什么,那必定有两样。
第一,针戳进静脉里的那一刻。第二,第一次尝试戴隐形眼镜的那一刻。
而第二点,她已经熟能生巧了,美瞳也戴的很顺畅。可这第一嘛,确实是不能够熟能生巧的。
果不其然,医生建议安夏晔挂两瓶水,配点药,这样好的快。
当针扎进她手背的时候,她也只咬了咬唇闭了闭眼而已。也许真是一个人生活给她带来的改变吧。适当的隐忍,她现在如果哭,有谁来替她心疼替她擦泪?
她的母亲,已经不能够了,重度抑郁症,连和女儿说话都那么费劲。
一瓶水挂了很久,安夏晔手凉屁股麻的,于是在换了一瓶盐水之后,决定出去走廊晃荡。
小心翼翼的推着挂盐水的铁杆,安夏晔很怕手背上的血回流。
她有轻微晕血。在英国读大学时候,她交友甚多,却不和医学系的人打交道。
不过让安夏晔自己感到奇怪的是,她来月经,却不晕。
安夏晔看到前面低头看病历直直走向她的曾施时,忍不住讶异的。
这这这。。。医院也能遇到?
他也生病了吗?
刚她看到的那抹熟悉的背影就是他吧?
可,安夏晔就这么看着他走过自己身边。
他皱着眉,很专注。难道是得了癌症?
安夏晔不由担心,这家伙要是得了癌症,自己的计划怎么办?!
“大叔!”安夏晔不能走的太快,只能大声吼住他。
曾施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回头。
“夏小叶?”真是够巧的,他想。
“大叔,你怎么在这里啊?”她是非常的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有个朋友的妈妈生病了,我过来看看。你一个人?”曾施看着因为生病挂水而面色惨白的夏小叶,有点替她担心。
夏小叶推着铁杆往前走了几步,离他近了些,张着两半缺水的唇瓣说:“嗯。一不小心感冒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习惯开空调,大热天喜欢开低了空调盖厚被子,祁杏之以前也一样,不过,他总是会在后半夜起来把空调调高。
生病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有一次他陪着祁杏之来挂水,她哭闹了好久,护士才把针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