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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之中的香味，他并不是闻不到，听不到。那随着乐声渐动的脚步声，顺势带起的银铃声，那样欢快又香甜的气氛，骤然很好，可陆子珝心中并不喜欢。

若是可以，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跟暯桐在一起，就算两个人什么也不做。只要能静静地拥着她，闻着她发上的清香，陆子珝便觉得人生也是十分完美的。

可惜，时光无法倒流，他再也回不去了。就连他想称为她的呆子，一辈子傻傻地呆在他的身边，他也是心满意足的。

一曲欢快的银铃舞结束，立侍太后身侧的小太监，开始念起了下一个节目的名字：“接下来，将由左侍郎王大人家的二小姐，表演一曲箜篌引。”

箜篌声声，带着少有的婉切与哀绵，一丝一丝地勾起在座众人心中最柔软的情绪。

王二小姐本是想借着这一曲箜篌引，向陆子珝表达自己的情谊。可谁知，陆子珝确实是被她的箜篌声吸引住了，但他想起的，却是暯桐。

可怜王二小姐，一片痴心，皆如了那绵绵奏出的箜篌声，纵然绕梁三日，悄然入心。但最后得利的，只是众人心中，最深沉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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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成就霸业

相较于景云国皇宫之中的觥筹交错，丝竹美人，远在楚州城的景云国大军，却是一片肃穆。

楚州城！他们全线败退之地，便在楚州城！楚州城一役之后，一直得陆子珺信赖的冯明生，被暗中揪出为奸细，遭到陆子珺的斩杀。

如今站在陆子珺身边的，还有几人是当初随着陆子珺，一同从楚州城逃出来的。

此刻，面对曾经的战败之地，楚州城内，一众将士，皆是注目看着城墙上倒酒的陆子珺。陆子珺将三碗酒倒过之后，开始颂读写好的悼文，哀悼曾经战亡的将士。

“而今，贼寇不死，我们寝食难安！龙吟明智，识得明主！朕已然得到龙吟，愿众将士，能够追随朕，一同北上，一统大陆！成就霸业！这才是真汉子所为！”

陆子珺持剑指天而誓，他说话简短明了，语气慷慨激昂，极大地调动了一众将士的军心。

一时间呼喝声震天：“誓死追随陛下！一同北上！一统大陆！成就霸业！”

陆子珺身侧不远处的寇槐，看着灯光映照下，陆子珺坚毅的侧脸。连年的征战，他的脸上褪去了原本的俊美柔化，变得坚毅许多。

寇槐依然记得，当年陆子珺率军攻破宣业国都城时，陆子珺站立城墙之上，与他所说的那番话。

如今，看到这样意气风发的陆子珺，寇槐知道，自己当年的选择没有错。

众军誓师之后，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开始继续之前的工作。陆子珺兀自离了城墙上，独自提着一壶酒，慢慢往某处行去。

寇槐见状，忙跟了上去，却隐秘地保持着身形，不让自己被陆子珺发现。

陆子珺独自来到楚州城外的一处小树林，斜倚在树上，抬手饮了一口酒，这才将酒壶放下，提剑而舞。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又是为何了，为何这时候会突然想起她。不是已经决定，将她当作一个梦，日后再不去深究，只做好自己君王的本分了么。

手中的剑越发凌厉，蓦地，剑花处，似是现出了暯桐的身影。只一闪神的功夫，陆子珺手下下探，身子前倾，他一路追着暯桐的身影。殊不知，自己无意之间，造就了一套举世无双的剑法。

隐在树梢上的寇槐，看着不远处空地上忘我舞剑的陆子珺，心潮汹涌澎湃。陛下，这究竟练的是什么剑法，为何他参不透！

但是，但看剑法的招式，寇槐十分肯定，这是一套上乘的剑法。顿时，寇槐看向陆子珺的眸中，又添上了几分崇拜，果然是自己看上的主子。

过年的气氛，在与世隔绝的子午谷中，也很是热闹。

暯桐好奇地看着苏玉文做了一大桌子菜，不止色香味俱全，就连名字取的寓意都是极好的。

苏玉文牵着暯桐来到桌前，一双眸子柔柔地看向她：“九儿，你坐，这都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今天过年，你多吃点儿。”

暯桐淡淡地笑了笑，优雅落座，趁机将手从苏玉文的手中抽了出来。对于苏玉文的亲近，她只觉得亲近，但从不欢喜，是以，她想避着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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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记忆可以创造

“九儿，尝尝这个。”苏玉文夹了一块鱼放到暯桐的碗里：“年年有余，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暯桐浅笑应下，只是手中筷子在触碰到肉上面的刺时，一副画面又自她的脑海中闪过。那是一个人认真为她挑鱼刺的模样，可惜，她只看到了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旁的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