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湘叮嘱道:“那厮虽然负伤,却不知道是伤的双手还是一只手,所以仍须防备他施放暗器,大家只还远包围着,休要靠近,如见那厮向外闯,远的用箭射,近的就用黄蜂针筒。”
霍宇寰道:“这岂不给他包扎伤势的机会?”
说着,向后招了招手,立刻有四名壮汉,抬来两只大麻袋。
麻袋内满盛着许多方型纸包,里面全是硫磺,火药,硝石粉……等引火之物。
罗永湘先命人将纸包掷入殿内,然后在箭为上扎上油布,点火攒射。
刹那间,殿中浓烟四起;火舌闪现,劈劈拍拍燃烧起来。
众人提刀横剑,控弦而待,近百道目光,瞬也不瞬地凝注火场,只等对方现身……
可是,眼看火势逐渐蔓延了半座殿宇,里面却空空荡荡,毫无动静。
霍宇寰不禁诧道:“莫非那厮已逃走了吗?”
罗永湘斩钉截铁地道:“绝对不会。今夜若再被他逃出手去,小弟情愿…”
谁知话犹末尺,突闻林雪贞尖声叫道:“大哥,快看,那不是九姐姐他们吗?”
霍宇寰回头望去,不由骇然一惊。
只见山口方向、正有两条人影跌跌撞撞向这边奔来,隐约可以认出,其中一个是“燕子”陈朋,另一个正是铁莲姑,都是奉命留守单家牧场的人,怎么会突然赶到老鸦岭来了?
大伙儿惊疑不解,纷纷议论起来。
罗永湘沉声道:“大家紧守原地,不许疏忽,老四和老么过去看看。”
“巧手”韩文生答应一声,带着袁大牛飞步迎了过去。
片刻之后,两人搀扶着陈朋和铁莲始回到岭上,陈朋左肩中箭,铁莲姑却右臂鲜血淋淋,显然都受了重伤。
霍宇寰惊问道:“出了什么事?”
陈朋喘息着道:“请大哥赶快准备应敌……。苗飞虎等已经脱困……马上就要追来了…”
罗永湘骇然道:“他们怎会脱身的?”
陈朋摇摇头,道:“有人……有人替他们……打开了铁门罗永湘急问道:“是什么人?”
陈朋举手向身后指了指、尚未回答,山口已人声沸腾,出现大批黑影……
罗永湘顿足长叹道:“唉!一番心血,又成画饼了。”
霍宇寰一石宝刀,怨声过:“这批阴魂不散的东西,屡次纠缠作梗,真欺我霍某宝刀不利吗?”
罗永湘道:“事到如今,只有设法先稳住燕山人马,千万不能引起混战,再有片刻工夫,元凶就会现身受擒,否则,难免功亏一武”
霍宇寰道:“你们只管守住正殿,燕山人马自有我去对付。”
罗永湘急道:“不!大哥请留下来督阵,由小弟去会苗飞虎”
正说着,燕山三十六寨高手业已潮水般涌到。
这时,废庙正殿已经大部分着火。若照罗永湘的主意,先以缓兵之计稳住燕山人马,最多再有半盏热茶时间。,便可迫使元凶现身,待擒获凶徒,然后对付燕山人马,的确是上上之策。
无奈变起仓促,燕山群雄甫由市道脱身。挟忿而来,旋风十八骑又因陈朋和铁莲始被追杀负伤,正有满腔义愤,无处宣泄,双方一照面,新仇旧恨并发十当时就在庙门前展开了混战。
混战一起,情势便不可收拾,燕山群雄人多势众,一路冲杀扑进庙门,原来监视正殿火场的弓箭手,不得不转身迎敌,包围圈立即散乱。
霍宇寰目睹属下冕弟负伤累累,再也按捺不住了,大喝一声,挥刀出手。
只见他一柄刀左右翻飞,寒光霍霍,宛如滚汤泼雪,虎入羊群,刀锋过处,不是剑折,便是人伤。
霎眼间,已经达伤了燕山十余名寨主。
苗飞虎心里暗暗吃惊,连忙喝退属下,亲持“铁金双我”迎战霍宇寰。
两人不到十招,苗飞虎已显得有些气力不继的样子。“九头龙王”杨凡急急戴上统皮手套,挥舞峨眉刺,上前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