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着夕阳走来,粉白的脸上也泛着一层淡淡的流光。
她走了过来,绕到了谢言礼身后,取代了十三的位置。
十三见状,便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另外一边待着。
顾青鲤推着轮椅,继续往前。
她轻声缓缓道:“我的桌案上又堆了许多折子。”
谢言礼眉梢轻挑了一下。
“批改奏折很累。”
谢言礼指尖在轮椅的扶手上轻轻敲了敲。
顾青鲤:“方才欧阳珏送了封信过来。”
谢言礼脸色立即变了,“信?他又送信了?”
顾青鲤:“嗯,在我桌案上放着。”
顾青鲤这句话刚说完,谢言礼猛地一下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
他说话的功夫已经快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见他健步如飞的样子,顾青鲤眉梢也微挑了挑,唇角也浅浅扬了扬。
“跑的还挺快。”
病也不装了,腿脚也利索了。
自顾青鲤即位之后,谢言礼便退居到宫中修养身体。
虽封号依然为礼王,但却不能再称殿下了。
自他禅位过后,大多数官员或者其他人见到谢言礼时,都脸色惨白的坐在轮椅上,咳嗽好一阵。
外界传言,说是礼王连床都下不去了,病重的爬都爬不起来。
问是什么恶疾,谁也不知道。
但只有宫中伺候二人的贴身下属才知道。
实则每晚礼王都和女帝在一起。
不但要帮女帝批改奏折,还要帮女帝捶肩捏腿的。
末了,偶尔还会听到从寝宫中传来令人脸红的声音。
有时翌日,陛下被缠的连早朝都上不得了。
而谢言礼表面上是退了下去,却实际上却是在暗中辅佐女帝。
手中掌握着军机要权,以及各国密探和情报网。
用另一种手段处理明面上难以处理的麻烦。
看着在桌案上趴着睡着了的顾青鲤。
谢言礼忍不住伸手轻轻描绘着她的脸,温柔的眸里仿佛能溢出水来。
“总不能让我的小鲤鱼太累了,若是真给你累着了,可怎么办。”
见她困着小憩,他才在旁边坐了下来,开始看剩下的奏折,认真的批改起来。
如今朝臣们对于奏折上或许偶尔会出现两种笔迹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因为帝后共同在朝时,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