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至魏陵面前,弯身行礼:“见过桓王殿下。”
魏陵让他起身,态度熟稔,问道:“怎么提前到了?”
孟炼站起身,回道:“进城的唯一路口坍塌,严重影响了百姓的进出,玹冥司心系大邺子民的安危,自然要极快修建出道路,便加速赶来。”
“工部郎中也一同前来,正在事发地点。”
谢惜漫闻言,好奇打量面前的郎君。
这是传言中那个铁面无私,油盐不进的玹冥司指挥使孟炼?
魏陵道:“既如此,我也一同前去。”
“表哥,我们也能一起去看看吗?”谢惜漫站起身问。
孟炼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厅内有两个娇娇俏俏,一看便知不懂人间疾苦的小娘子,蹙了蹙眉,厉声道:“修建道路乃重事,无关人等岂能去观赏?又不是什么赏花游园的宴会!”
谢惜漫也并非强制要去,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可突然被斥了一句,脸上亦有些挂不住,反呛了回去:“我也是大邺人,想要亲自去监工,看看指挥使大人可曾偷懒耍滑,这也不行?”
孟炼不认识她是谁,但见这姑娘穿着锦衣华服,想必是千娇百宠长大,从未吃过苦的千金小姐,便对底层穷苦百姓的苦,抱着上位者的心态去施舍怜悯,顿时心生恶感。
但思及此女子唤魏陵表哥,也不好落魏陵的面子,只冷着脸没有回话。
谢惜玉担心二人争执起来,拉了拉谢惜漫,小声唤道:“阿姐。”
魏陵自然听到了那细细小小的声,便道:“表妹也言之有理,既是大邺的子民,自然有监工的份,不过你们二人只可远远看着,不得靠近。”
谢惜漫心里一乐,笑靥如花,喜滋滋应了下来。
孟炼轻哼一声,没有反驳。
坍塌路口此已被官兵包围,玹冥司带来的人与工部的人已经着手在修建,自魏陵来了后,众人行动力更加仔细恪尽职守。
谢惜漫掀起车帘一角,眼神望向魏陵那处,道:“阿玉,咱们表哥可真是德才兼备,举世无双。听说他被困在此地是去桐州赈灾路过,表哥如今位高权重,却仍然对百姓们抱有关爱……”
说到此处,谢惜漫才发觉不对劲,只因谢惜玉的未婚夫宋辰温是太子,而却是个无权无势,事事被限制的傀儡太子。
这也难怪阿玉对表哥态度这般冷淡。
思来想去,谢惜漫歉然道:“阿玉,我——”
谢惜玉倒没她所想那般,只是不懂魏陵对他人都是一副举止有礼又温和的模样,对她却三番两次逾矩,便不愿再与他有过多联系。
“我晓得阿姐敬仰英雄,桓王殿下有治国之才,更是这大邺心中的神,阿姐心里仰慕桓王我心里清楚。”
“只是辰温哥哥他再无别人了,倘若我也不站在他身边,我心里过意不去。”
魏陵在车窗旁驻足,轻柔的嗓音透过车帘传了出来。
他神色不明,道:“谢表妹,谢三姑娘,还请下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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