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是统领,你说的算。”景六不和他吵,忍着一肚子的火带人去到城主府的大门,仔细看封条上面的字,片刻后脸色诡异的回来了。
管统领刚被他刺过,见他一声不吭,没忍住阴阳怪气:“看懂什么了?是不是余怠碰见事先跑了,怕我们将罪名算在他头上,来了个自欺欺人式贴封条?”
景六张张嘴,目光由他身上掠过看向后面马车,像被锯了嘴的葫芦。
“见鬼了?”管统领见不得他装神弄鬼,看都不看景玉危的方向,抬脚往大门口走。
景六退到旁边,想不明白似的又看几眼马车,嘀嘀咕咕:“人天天看着,是怎么做到手伸那么长的?”
一直看他两龙争虎斗的景四走过来:“封条写了什么?”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别问我。”景六对外人没好脸色,更别提景四还是景弍辞的人,敌对。
景四瞧着他:“和那位有关?”
“都说了,想知道自己去看。”景六怼了句,看见前方的管统领也脸色诡异的回来了,心里难免幸灾乐祸。
是王上亲信又如何?
不也照样没将人看住,让人悄无声息成了大事,就东平城这副老百姓安居乐业的情况看,余怠凶多吉少,搞不好连带着挖出诸多对主子们不利的证据。
景六一想到景昭倒台,感到危机,得想个法子。
“将封条拆了,赢太子殿下入府。”管统领高声下命令,眼神直直看向车帘被风吹动的马车,那位真是好手段,离开梁溪就等于离开牢笼。
千防万防,没能将人防住,是他大意了。
这趟回去不好交差啊,管统领想着该如何戴罪立功,静候好一会儿,也没见到有任何动静。
城主府门的封条拆了,门也被打开,只等景玉危下车进府。
偏偏人待在车上像没听见,弄得管统领心生不祥,这情况太反常了。
管统领往前走,到车边试探道:“殿下,可以下来了。”
车帘被掀开,折柳板着脸硬邦邦道:“殿下说先去驿馆。”
“都到城主府了,还去什么驿馆啊?”管统领说,暗想这太子殿下不懂人情世故,难怪在梁溪混不下去。
“殿下说城主府主人不在,不该堂而皇之进去,经主人同意那叫入住,没经过的叫贼。”折柳一板一眼道,好似这真是景玉危会说得话。
管统领不是第一次见折柳,相当清楚这位东宫詹事嘴上本事,被指桑骂槐的浑身不舒坦。
偏偏折柳打着景玉危的旗号,让人不好开骂。
管统领皮笑肉不笑:“城主府让带有殿下印章的封条给封了,人是不是……”
“你说什么呢?”折柳大为震惊,似乎真不知道这事,“殿下一直与你们同行,何时到过此处?别是有人冒充了殿下,将余大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