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开思绪跟上了:“公子的意思是饶江勾结外人,意图半路打劫官银?”
“不无这个可能,你让左右护法抓到人好好问问。”郁云阁说。
江开知道这不是件小事,当即快步出门去找人。
知道账本有问题,郁云阁不再翻看,摇了摇手边的铜铃铛,自有人推门进来等吩咐。
他将账本丢在托盘上推到左手边:“打回去,让他们重做。”
手下人无声上前双手取走推盘,小心退出去关上门,全程没发出过任何声响。
账本出现问题带来的阴影是让他不由得怀疑起到手消息的真实性。
饶江会不会在这方面也小做手脚,去掉看似无关紧要的两个字,便能让整件事危安对调,这是很为致命的事。
对这方面他没特别好的解决办法,只得拆开近两日的消息,细细查看。
燕国境内琐事动向过大的不多,说来说去还是盛歌最为热闹。
小皇帝啥也不是,真正的大事全靠宁逾白,那这城内外的事也都围绕着这位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展开,待看完长长一页消息,他不由得称赞,宁逾白不愧是先皇钦点的状元,单凭几手简单布局稳住盛歌,又敲打居心不良的公主一家。
只是这光敲打不见得起太多作用,长公主这几年看似深居简出,实则拉拢着人心。
就是那位早年打着云游四海的驸马爷,消息全无,像对权势毫无兴趣。
他想着梁溪都被搅得一团乱,盛歌也不会就此太平很久。
否则宁逾白早安排人偷偷给景江陵上眼药,弄得南川乱上加乱,骤时再一举攻入,直让南川腹背受敌,俯首称臣。
看完燕国相关,他的手探向了装有南川消息的水晶罐。
江开不愧是他的随行仆从,相当清楚他最想知道谁的消息。
第一个消息便是和景玉危有关的,这人在东平城混得风生水起,仗着有游重鸾在手,加上老百姓的支持,硬是当着三方人代表面前将场面控住了。
没交出余怠,也没暴露和林府人接触过的事,暗藏手中证据,要当着景江陵的面将两王兄锤死。
这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作风,倒是很景玉危。
只要人没事,做什么都行,让郁云阁稍有不满得是居然没详细列举景玉危每日见过谁,吃了什么,身子怎么样……
“该重金收买折柳的。”他说完从怀里摸出走那日景玉危留的东西,“给我机会呢?”
浅色荷包松开束口,能看见里面的东西泛着绿光,一种质地很纯净的光感。
“这么相信我的人会不看我留的信吗?”郁云阁哼了声,“绝对是曲闲江开乱说,你会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