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江陵还在世时收到宁逾白的书信,多次提及边境问题,当时宁逾白以两国多年友好为前提将此事着重说了多次,强调若是他不加以管理,燕国会主动出击。”
“若是他以南川归属燕国做条件,殿下还愿意借兵吗?”
“借。”景玉危笃定道,“一时蛰伏换来养精蓄锐,值得。”
能伸能屈,景玉危远比他原著中看见的文字描绘里要懂得如何活着。
“他要南川归属的好处不多,倒不如继续促成两国友好。”景玉危淡淡道,“换做我是燕云殊,愿意借兵换来更为丰富的酬劳。以他的本事,收服南川,是种沉重的负担。”
连这都给人想明白了,还真是没谁。
“殿下想得这么明白,我总觉得我应该做点儿什么。”郁云阁合上信笺轻声笑了。
景玉危瞧着他:“别冒险。”
“放心,我办事有分寸,不会冒险到将你弄丢的。”郁云阁信誓旦旦道。
然而这话刚说完没到两日,景玉危就在他眼皮底下丢了。
还丢得悄无声息,连人如何丢的都不知道。
站在车水马龙的人潮里,郁云阁脸青如草地,捏紧拳头,忍着发火:“调动在潮州的人尽全力找,哪怕上天入地,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
他知道潮州这带人多爱热闹,平时没点儿事就摆个百来十个摊子弄节日,惹得路过此处的人都要多留上两日欣赏。
他也知道潮州野心勃勃之人非常多,尤其是盯上他的,每每来潮州,他都要和江开紧着皮办事,遂在带景玉危出门看新鲜,安排的人手之多,快要铺满整条街。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趁虚而入,将人给掳走了。
这怎能让他不生气?
被支走回来知道太子丢了的江开脸色也不好看,跟随在身边的都是楼内高手,这等于是被人狠狠打了脸。
偏生他们连这出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属实窝火。
“找不到人,你们看着办。”
郁云阁丢下这句话便走向方才景玉危在的地方。
这条街巷宽阔干净,两边摆着数不清的摊子,摊子上摆着的东西花里胡哨居多,刚引得景玉危停留的是个做折扇的。
大抵是他时常爱拿扇子的缘故,景玉危对这多少上心,认真看着的模样像是要记下来该怎么做,当时他还调侃对方是不是要学会了给他做。
景玉危是什么反应?
他想了想,轻飘飘又很肯定的眼神,弄得他想猜又不敢。
这男人尝过那晚欲擒故纵的甜味后,总不爱将话说个清楚,就爱玩些让他猜的小把戏。
猜对了要被亲,猜不对要被罚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