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磨墨一边磨他,终于让他点了头。
我松了一口气,这人果然难缠。
我上了马车后,侍卫恭敬地教我若遇险该如何使用马车上的机关。
那机关的位置好熟悉。
不就是那日从齐国回来时穆景元坐的地方吗?
我佯装随意地问:“这马车上的机关很常见吗?”
“回娘娘,是的。”
“太子的车上也会有吗?”
“太子贵体,马车上的防御自然是极好的。”
我陷入了沉思。
既然是极好的,为何那剑能从车帘出一穿而过?又为何穆景元毫无按动机关的表现?
穆景元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想不透我便不再想下去了。
目前对我而言,还有另一件更要紧的事。
姑母对我说,我一定要尽全力生下嫡子。
按惯例,这在以往来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父皇在信中却让姑母帮我。
这些人,一个个到底都在打什么主意?
我掀开车帘,走马观花般掠过苏国京都的街景。
我心里算好了时间,等到离目的地还有些许距离时,就让他们停下。
从齐国来的绸缎,糕点,我都让人敛了一些,直到保证我走入那间医馆的行为显得足够自然。
在柜台前打理着的是个清秀小生,还未等他开口,我就问:“你们的医师在哪?”
“鄙人梁子乾,就是这里的医师。”
“我要一两黄芪,二两当归,三两枇杷,二两草乌,三两葛根,一两决明子。”
梁子乾仍是不动声色:“葛根没有了。”
“葛根还有。”
梁子乾这才微微笑了出来:“子乾拜见七公主。”
“作为暗探,开医馆不会张扬了些吗?”我压低了声音。
“回公主,只是为了好接应罢了。”
“你有办法当上东宫的太医吗”
“这怕是得使好些手段。”
“只要不碍我性命,什么手段都随你。”
梁子乾微怔,随后笑着说:“好。”
————6。26
我回去后已经烧了两天了,总是退热没多久又烧起来,反反复复。
我隐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