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我走了神,他不过尔尔几步就让我丢盔弃甲。
“说吧,这次念哪首?”念着念着就习惯了,也不觉得羞赧了。
穆景元沉吟片刻,眼中的笑意渐渐敛回:“换个惩罚吧。”
“只要不是吃你做的东西,我都可以。”
“我问个问题,你只许说真话。”
穆景元徐徐转着酒杯,杯中之酒却一滴不沾。
我点了点头。
苍天啊千万不要是你爱不爱我这样肉麻的问题。
“你刚入东宫没多久的时候,曾有过一次行刺。”他缓缓地说。
我知道他在说梁子乾那次,但我还是装作很努力地回想,随后恍然大悟道;“我好像有些印象,那次我还吓得弄伤了脚,怎么?是抓到那歹人了吗?”
“人没抓到,但是他中了我书房里的机关,其中有毒刃,那毒除了极为珍贵的月心草,便再无解药可化,而这月心草整个苏国只有京都的康安堂才有。”
我不露痕迹地捏紧了手帕。
“所以你派人守在康安堂,只要是来找月心草的,都有嫌疑。”我先替他说了出来。
穆景元眸色一亮,笑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语气:“明乐,我真的很喜欢和你说话,毫不费力。”
“你说问我一个问题,不会是让我猜吧?”
他没有回答,继续说:“从那时起,月心草卖出了四株,其中有三株我都查不出什么端倪,唯有一株是昨日才出的,买家是东宫太医梁子乾。”
“难道从梁子乾身上就能查到端倪了吗?”我垂下眼帘,不想让我看见我眼里的波澜。
他摇摇头:“也没有,所以我来问问你,你可有知道些什么吗?”
好难答。
你还不如问我你爱不爱我之类的问题呢。
我心中一动,干脆又踢了他一脚,作泫然欲哭状:“你既然问了,便是不信我,夫妻数月,你竟然怀疑我。”
论倒打一耙真是没人比我厉害了。
穆景元眼中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他握住我的手:“我错了我错了,日后不问了。”
不,你疑心未消。
门口处出现了一个身影。
梁子乾捧着药碗,恭敬地行礼:“臣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
穆景元不动声色,说:“往日的把脉时间可不是现在。”
“是臣的疏忽,只不过昨日新得了一份珍贵的药材,对调理太子妃的身子极有用处,臣一时想着这个,才会匆匆地赶过来。”
“什么药材。”
“月心草。”
穆景元的脸色凝了一下。
我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