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垂眸看向阳台楼下,有一块草坪,他说:“姐姐,相信我吗?”
谢时竹点了点头:“相信。”
话落,江逾白捏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往楼下跳。
呼啸而过的风刮在谢时竹耳畔,如同刀刃一般锋利。
咚地一下,两人身体滚在了草坪上,谢时竹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因为江逾白被她压着,少年替他承受了一切。
谢时竹心疼地眼泪吧嗒吧嗒掉在江逾白的脸上,“小江,疼吗?”
江逾白抬起手,指尖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薄唇微微一笑:“不疼。”
楼上的几人见他们从阳台跳了下去,也紧跟其后,徐寒霜一边用土异能堵住丧尸的路,一边举着枪崩掉了几个丧尸。
快速翻越跳下去。
幸好她经常训练,身体素质还算好,除了有些疼外,没有什么骨折。
周炎也同样如此。
但陆川却在跳楼的时候,拐了脚,他疼得皱起眉头。
那个女人随着他们一起跳下,身体滚了滚,艰难地爬了起来。
丧尸见状,也纷纷从窗户翻了出来。
谢时竹起身后,将江逾白扶了起来,瞧见一边的陆川,她刚想过去帮忙,发现江逾白苍白的脸色,便停顿住了脚步。
随后,她几乎没有犹豫地抓紧少年的胳膊,撇下了陆川,坚定道:“小江,我们跑!”
江逾白低头凝视着她白皙的手背,唇角扬了点细微的笑意:“好。”
雨还在下,伴随着雷声,带着几分诡谲。
陆川双手撑着地,困难地起身,他感觉到右腿处传来撕裂的疼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跳楼后,腿出了问题。
他疼得嘶一声,额头满是汗渍,雨水滴落在他头顶,顺着汗一起流向脖子。
陆川抬头时,映入眼帘的是,谢时竹牵着一个少年的手腕,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
他心脏位置突然像是被某样东西堵住,有些酸涩。
以前丧尸来的时候,谢时竹可是毅然决然挡在他面前,连命也愿意舍弃。
但现在,谢时竹却带着另外一个男人走了。
连一点留恋也没有。
陆川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被夏洁绿他好像也没有如此低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