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维写了几百字后就停下了,扫了一眼自己写的口水话,别说真情实感,敷衍都流于文字上了。
于是他撕掉了信纸,打算认认真真回一封,但这次也是写了一半就开始不对味了。
内心涌出一股不自觉的厌烦来,情绪也流于纸面上,透着一股浓郁的暮气。
“我的确……很讨厌写信。”
“做帝王的时候,写信也不是自己写,不重要的都交给宫廷秘书;重要的秘信几乎都是灰猫代笔,她的字比我写的好看很多,还会写华丽的皇族专用的文体。”
“帝王的确不会对人敞开心扉,但单单是因为帝王心术,所以不想写信?”
“应该不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是因为……”
白维抽出了书桌旁的书柜,书柜里陈列着一沓竖着放置的信件,另一旁是数量多达上百的明信片,都被精心收纳在了相册里。
“说个故事。”
“我曾经有个笔友。”
“好了,说完了。”
他将抽屉合上,没意识到用了几分力气,却听到了很沉重的一声响。
原来心情不自觉的烦闷起来,人是很难自我察觉到的。
“我也是被过去影响的太深,这也很正常,哪怕是半睡半醒着,这二十年来,我也是我啊。”
白维将关铃的信和明信片放入了左侧的空白抽屉里。
继续伏案开始回信。
压制好情绪,收敛一下敷衍感,丰富一下行文。
结束。
检查了三遍,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将内容没多少丰富,但情感还算到位的信塞入信封。
白维想了想,该
附赠什么礼物好一点。
左思右想没什么好的想法,于是他打开了钱包,赛了十万円进去。
然后觉得塞太多了,又拿回来五万。
然后还是觉得太大方,毕竟都给过了,又拿回来四万円。
孤零零的一张纸币躺在信封里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嘲讽。
他灵机一动,开始折纸,把它折成了葫芦状,完成后还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艺,相当不错。
最后放入一张从明国带来的明信片,封上信。
“搞定……寄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