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脸挫败地松开手,神色迅速恢复冷峻:“看住她。”
乔珂点头:“明白。”
季庭鹤离开房间。
很快,外面就传来喧闹声。
是老爷子的声音。
一群人在外面因为她吵得不可开交。
温迎坐在床角,一眼步伐,只是不断疯狂地拽扯脚链,试图扯开脚链。
可不管她怎么拉扯,脚链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眼泪不断往下掉,啪啪地打在床上。她几近崩溃的哭,一边哭一边用力拉扯脚链。
白皙的脚腕瞬间被她勒出红痕,有血迹渗出。
乔珂一惊,大步上前制止她:“温小姐,脚链上了锁,只有钥匙才能打开。您这样拉扯只会伤害自己,没有任何作用,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只差一点点。。。。。。乔珂,我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离开他了。”她抬起泪眼,声音痛苦绝望,“可是为什么。。。。。。最后关头,还是被他找到了。。。。。。”
为什么啊?
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
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孩子,唯独现在只剩下这一点点的心愿看,可为什么还是无法圆满?
乔珂满眼心疼:“温小姐。。。。。。”
“我。。。。。。我没杀人啊,孩子的仇。。。。。。我也不报了,可为什么。。。。。。”她声音几近哽咽崩溃,“还是没人愿意放过我?”
乔珂眼眶湿热,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温小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老大气消了,咱们再求求他,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一定会还你自由的。”
“好不了。。。。。。”她倒在她的肩上,任由脚腕上的血缓缓流下,浸入被褥中,“再也好不了了。。。。。。”
季庭鹤不会放了她。
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灵魂,只剩下这副空壳,永远地被他囚禁在这昏暗无光的小木屋里,再也看不到烈阳。
她身体慢慢地弯下去,像是枯萎的花,失去了生命力,再也回不到绽放的那一刻。
温迎执意要徒手扯开铁链,似是在折磨自己,又像是努力的在绝望里寻找那一丝丝希望。
然而,她磨破了皮,流出了血、咬破了嘴唇,依然改变不了结果。
那两条铁链像是焊在她脚上一样,长度能延伸到整个房间。
她能自由地在这个房间行走,却走不出这个房间。
她就像是一只被他圈养的动物,被困在方寸之地,离不开、走不远,没有尊严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