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有人偷偷溜进如同筛子一样的昊玉轩。
盘在房梁上的透明白狼只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溜进去,放了什么东西在床底下。
看到没有对付宿主,也就没有吵她睡觉。
田韵韵醒来头昏脑涨全身无力。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病了,就是起不来。
烧得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有人推门进来。
额头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她忍不住往上贴。
来福在门口看到田韵韵抓住殿下的手按在额头上,吓得差点叫出声。
他咬咬牙对萧慎谨说道:“让其他人来吧!别过了病气给殿下。”
萧慎谨:“你这个总管当得好啊!当我这里是后花园。”
他早就想处置了来福,只不过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人选。
床底下沾着血迹的破衣已经拿去烧了。
来福摸了下凉飕飕的脖子,对着新来的宫女太监说规矩。
“书房、卧房、小厨房不得进去,没有得到殿下的允许不许出现在殿下面前。看到其它人撞进来先拦住,第一时间告诉我。”
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哪都不能去,那他们只能躲在屋里也没有了出头之日。
分到这里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来福挥挥手,“都散了吧!”
田韵韵病了半个月,才好起来。
她觉得衣服宽松了,镜子中的脸小了一圈。
就连手指也细了。
辛辛苦苦减肥,没想到病了一场就瘦了。
田韵韵推开门,呼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
来福皱成菊花的脸,好像比她脸色还差。
“我的姑奶奶,你总算好了。”来福抓着田韵韵的手腕疾步往萧慎谨屋里走。
殿下病了,虽然没有明说是她传染的,那个眼神她懂。
来福把她推进屋里去,就带上了门。
昏暗的屋内点着两支蜡烛,空气中都是熏香味。
田韵韵开了一扇窗户,在门口煎药。
里间半透罗帏动了,萧慎谨觉得呼出的气都是热的,扯了下衣领。
里衣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费了好大的力气摸到衣带解开。
田韵韵端着煎好的药进去,就看到这样一幅美男图。
她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他的里衣盖住胸膛。
萧慎谨一个翻身侧身,上衣又敞开了,“水。”
两只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扶了起来。
半靠在柔软的怀中,温热的液体灌进了嘴里,有他不喜的苦味。
不清醒的大脑忽然想起小时候,生病时陪着他的奶娘。
也是这样靠在她怀里,喝完药就塞给他一颗甜甜的糖果。
“娘!”
你是我爹。
田韵韵的手一抖,碗差点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