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电台主持人说她装腔作势,鬓边那只珍珠发夹已有八卦周刊起底:裸眼鉴定是天然珍珠,价值不菲,绝对是餐厅供应商私相受贿之物。
&esp;&esp;没人想听公关新闻稿,坊间野史总比文献记载诱人。最懂市民的不是阿爷,而是媒体。
&esp;&esp;冯敬棠担忧声誉遭连坐,焦头烂额,约叶世文后日见面。
&esp;&esp;他欲站起,只见程真从眼前穿过,面无表情。叶世文伸脚,却被细幼鞋跟踩中,急急缩回,“喂,会痛的!”
&esp;&esp;“谁让你拦住我。”
&esp;&esp;叶世文听得出她病未痊愈。
&esp;&esp;“未病好还学人穿短裙,怕没机会入院?”
&esp;&esp;“不用开工就有钱吗?我不像你游手好闲,我有工作的。”
&esp;&esp;“工作”二字,程真讲得用力。看来是嫌自己碍着她做生意了,叶世文挑眉,“你这副丧样,谁会做你生意?”
&esp;&esp;“你第一日来酒吧?饮多了酒,师奶赛貂蝉。”
&esp;&esp;“哪有貂蝉把衣领缝起来的?”叶世文瞄了眼程真胸口,“你事业线纹了前男友的名字,怕被人看见?”
&esp;&esp;程真拿托盘挡在胸前,视线落在他的闲散坐姿,“你把腿岔那么开是裤裆藏了针,怕扎伤自己?”
&esp;&esp;叶世文忍不住笑出声。他没太多时间逗留,站起来挨近程真,低头便见那对假猫耳立在她颅顶。
&esp;&esp;伸手去摸,叁角形,毛茸茸,与她十分衬。
&esp;&esp;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兽。
&esp;&esp;叶世文想到等下又是鸿门宴,心里乱。开口哑了几分,带点醉气,“程真,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凶?”
&esp;&esp;程真。
&esp;&esp;薄唇一开一合,舌尖抵着齿缝,音平而糯。
&esp;&esp;“叶世文,你对我的态度也不见得好。”
&esp;&esp;叶世文指腹微热,从头顶落,于她颈侧那颗红痣上抹过,带了电,会刺痒。程真突然一滞,忘了避开。
&esp;&esp;“我要走了,明日再来找你。”
&esp;&esp;22岁——指尖触及之处,好嫩。
&esp;&esp;“我负责那区,低消5000。”
&esp;&esp;程真心脏鼓动,从喉间传出,在头顶共振。讲出口的声音也不大,生怕叶世文能从她嘴里听见心跳。
&esp;&esp;这种时候谈钱,也只有她做得出。
&esp;&esp;“明日不要穿裙。”
&esp;&esp;这么关心,怕她着凉?不,是怕其他男人觊觎,他要把这口肥肉啖下,谁都不能来沾。
&esp;&esp;程真反驳,“轮不到你来话事。”
&esp;&esp;“听话点的女人比较可爱。”
&esp;&esp;“懂收声的男人比较靓仔。”
&esp;&esp;“嫌我?”
&esp;&esp;“是呀。”
&esp;&esp;“我这样都不叫靓仔,谁是靓仔?”
&esp;&esp;叶世文屈指在她脸颊一刮,转身就走。程真见他离开,也快步往吧台去,脸颊热度犹存。
&esp;&esp;叶世文真的带了瘟病,害得她心浮气躁。
&esp;&esp;站在楼梯间目睹二人交头接耳的杜元,看了许久,久到似读唇语一样,把二人暧昧涌动的台词全部念出。
&esp;&esp;最后把目光落到程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