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眸,她已经不再看他,含笑接受身边人的殷勤奉承。
他假装不认识她,她顺势往下,做戏的功夫比他好上万倍。
沈逢安酒也不喝了,没心情,灌进喉咙,宛若毒药,苦得很。
忽地有人朝她奔去,醉醺醺的,新晋的互联网大亨,冲到她跟前,借着耍酒疯的势头,企图占便宜。
“阮糯,我喜欢你好久了,你出道演的那个电影我至少看了一千遍,家里重新建了个电影院,就只放你一个人的电影。”
说完,那人扑上前就要搂腰亲嘴。他来头大,旁人想阻不敢阻,只能将她挡在身后,试图缓冲。
那人嚣张得很,拨开人群就要往里拽她,“阮糯,你给个面子,陪我喝一……”
话未说完,被人一拳打倒。
沈逢安不知何时脱去了西装外套,露出崭新的马甲三件套,先前低调,无人察觉,此时出现,一鸣惊人。
端的温文儒雅样,行的狠辣冷酷事,狠揍了好几下,打得人鼻青脸肿,收回手之后,慢条斯理地摘下崩开的袖扣,往地上掷去,正好丢到那人流血的脸上。
“你也不打听打听,她背后是谁撑腰。”
话音落,圈在阮糯身边的人立刻往旁挪开距离,内心集体咆哮:擦,不是说分手了吗!
那人看清是沈逢安,吓得趴在地上求饶:“对不起,沈总……”
沈逢安没有理会,打了个电话,而后走回阮糯跟前,面无表情牵过她的手就往外走,淡淡地丢下一句:“你们继续玩,我有事先走一步。”
刚走出大门口,她被他捏在掌心的手就挣扎起来,“沈总,我包还没拿呢。”
沈逢安停下脚步,目光沉沉,“不就一破爱马仕吗,我买十个给你。”
说完,他拉着她继续往前,走着走着,手越牵越紧,嫌不够,干脆拦腰抱起她就往肩头上一扛。
她推搡两三下,气鼓鼓拍他:“你耍流氓,我要叫了。”
沈逢安正好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将她后车座一丢,连门都不关,不由分说覆上去。
黑暗中,他呼吸急促,挨着她小巧粉嫩的耳垂,薄唇摩挲,声音低沉:“你叫啊,我又不是没听过。”
她撅嘴哼一声,踹他,没踹开,“想听啊,我偏不叫给你听。”
他气息更热。
她察觉到他的失态,很快反客为主,揶揄笑道:“沈总,是不是好几个月没有过上性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