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拿尿壶。”凝雪也不等银杏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银杏那个后悔啊,这下一众人都听见了,还脸色古怪地看着他,特别是三个太医,好像在看怪物一般。
“启禀太后娘娘……太子……四皇子殿下……可否让下官为凝侍人把一下脉?”
得到同意后,记得太医就凑到银杏身边,把了把他的脉,又换了个人,再把把……待三人满脸讶异地为银杏把完脉,凝雪也拿着尿壶进门了。
“启禀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凝侍人天赋异禀,根本就没有中了剧毒的脉象,身子健康得很!!!”
众人惊呆,凝雪手里的尿壶也摔在里地上,滑稽地发出一连串声响。
四周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太后最先反应过来,转身问凝雪:
“可是真看见他喝了下去?”
凝雪点头,称是夺过碗的时候只剩下一点药渣了。
“皇奶奶,凝心待在你这对您太危险,下毒之人我会好好调查,还请皇奶奶把凝心归还于我。”太子趁机问太后讨要银杏。
老太太哪那么容易打发,笑了笑说:
“让他们尽管来,哀家在后宫玩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谁能斗得过哀家的,今天区区一个内侍就用到了那么珍贵的毒酒,好呀,把哀家这老太太惹火了也不是好打发的,哀家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太后这么一说,太子和四皇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两人都望了望憋尿憋到快要断气的银杏,领着人就走了,不过那种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的畅快感,让两人都忘了摆出平时一副威仪的样子,抽着嘴角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太后也安慰了几句,嘱咐太医开了几张方子后,就回去了,留下白哭了一场觉得自己很愚蠢的凝雪,和冲下床拿起尿壶就往茅厕冲去的银杏……之后的事让银杏有些招架不住。
自从知道银杏喝了剧毒都没事后,太医院的太医们就天天来银杏这儿巡诊,几个老头色迷迷地对银杏上下其手,趁银杏不注意就剪一些他的头发下来,或者故意用针刺破他的手指要一些血什么的……一开始银杏还觉得好奇,可三天后,好脾气的银杏也有些受不了了……终于向和自己冷战的凝雪求救了。
凝雪自从那天后就不和银杏说话了,虽然还在照顾这银杏,但是银杏问什么他都不会开口回答,整天翻着个白眼不理银杏,银杏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很委屈地饱受太医的“蹂躏”。
太后那边倒是没谁没动静,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不过有时候琉璃会来问问银杏的近况,说要是痊愈了就再开始学习,时间不多了什么的,弄得两人莫名其妙,什么时间不多了?
太子和四皇子倒是活跃了许多,有时候两人会借着给太后请安的空跑来看看银杏,运气好的时候两人还会在翠泠宫里撞见,不过两人好像也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外人看来两人好像还是一样不和,不过眼尖心细凝雪确看出了写门道……这两人,应该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了。
而宫里对银杏的传闻更是翻着花样地变,一天就出现好几个传言,现在下人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就是那个喝了剧毒还像没事儿人一样活蹦乱跳的凝心了。
这样过了几天,银杏和凝雪又开始接受训练。
在一旁围观的人员比之前更加那多了,翠泠宫能跑出来的下人们都跑来了,加上皇太后、太子以及四皇子。
教礼仪的师傅见来的人那么多,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了,不敢太大声,只让两人复习了一下之前学过的,如果错了也不敢大声教训了,只是轻声轻语地指导改正。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银杏,但是穿上翠泠宫男侍正装的银杏实在美得有些虚幻,让人怎么也看不腻,不要说那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下人,就连见多识广的太子,眼睛都快要贴到银杏身上去了。太后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看来太子和四皇子这俩小子……是完完全全栽在银杏这个小妖精手上了。
想到这儿,老太太不由笑了出来,贼兮兮地看看两个男人,然后轻声对琉璃吩咐了几句。
之后琉璃眼睛一闪,飞快奔向银杏他们,并和师傅说了几句,之后师傅就灰溜溜地下去了。
银杏听了琉璃的话,含笑点点头,向太后这边行了行礼,便下去了。
不过多久,凝雪抱着一把琴坐到一边,而银杏换了身雪白的舞衣,站到了大厅的中央,摆了个姿势。
众人哗然,竟然是要跳舞!?
“皇奶奶你怎么知道凝心会跳舞的?”太子一边问,一边眼睛还在上下不断扫描着身着一袭白纱的银杏。
“臭小子,你皇奶奶年轻的时候也学过舞,有没有扎实的练舞底子一看就看出来了,如果哀家猜得没错,凝心那孩子,必是练舞奇材~”
太后说完,凝雪的琴声就响彻了整个大厅,人们都安静下来,看着随音乐舞动起来的银杏。
凝雪选了一首比较欢快的曲子,应该是民间那种脍炙人口的小曲儿,用宫里上好的古筝弹出来别有一番风味,宫内的人又很少接触外界,对这样朗朗上口的曲子自是好奇的,再加上银杏妙曼的舞姿,让众人都看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