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一群人的哄笑。
裴锦笑了笑,行吧,今天没白带徒弟来,他们为自己培养了不少粉丝。
“你怎么在这儿?也不嫌风凉?”
裴锦回过头,见是景渊,忙起身行礼。
“世子的事儿,可有定论?”她问。
景渊摇摇头,“母妃喜欢作诗的,说那孩子将她写得美若天仙,甚是合胃口。景泽喜欢高谈阔论的,说此子有见地,来日定能有所作为。皇姐中意舞剑的,说我曾征战四方,承嗣者武艺不能太差。”
裴锦笑问,“王爷,您怎么看?”
景渊道:“若我说,一个都不喜呢?”
裴锦并不意外,景渊三十出头,沙场擎苍牵黄,又有从龙之功,眼光自是毒辣。这三个少年,作诗的曲意逢迎,论政的狂悖乖谬,舞剑的也是投景渊所好。
虽各有不同,用得却是同样的路数。
更何况,人能送到跟前,后面必有利益牵扯。这三人今日的表现,没有一个当得上“人品端方、意志坚定”这八个字。
选吧,不太中意,不选吧,皇帝跟前没法交代。
景渊思忖片刻,问道:“那景琦有何隐疾?”
裴锦说了两个字,“有痔。”
见景渊没太听懂,她又加了一句,“便血。”
景渊这回明白了,不是有志者事竟成的志,不是脸上的痣,是痔疮的痔。
他不由失笑,“还真……不是什么大毛病。”
裴锦听出言外之意,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定下景琦了。
事情偏偏就这么巧,回廊这儿位置偏高,底下有条小路,有两个人穿过月亮门走了过来。
高个子的气急败坏地踹了小童一脚,“叫你拿剑,你差点儿把剑摔了,要你有什么用!”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