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认错倒是快,有用吗?”
“虽没什么用,多少算是点儿安慰。”
“我需要安慰?”
“不需要吗?”
景渊说着,突然笑了,“别恼了,咱们在这儿斗嘴,跟蒙馆的小童似的。”
裴锦心道:就是小学生吵架呗?
“我承认,我的确存了点私心,想让珺瑶在你跟前念叨念叨,好让你亲自为我诊治。”
裴锦:“……”不是,大哥,你这直球打得有点儿突然。
“罢了,”裴锦起身道:“方子都开好了,你按时服用,我先回了。”
“裴锦,”景渊问,“那毒可曾在你身边出现?”
裴锦摇摇头,“很奇怪,这次并没有找上我。”
“那也要小心。”
“收到!”
裴锦走到睿王府门前,谭敬追出来大声问:“裴夫人,王爷的病还有治吗?”
裴锦道:“腿能治,吐血治不了,目前只能尽力缓解疼痛。没法子,谁都找不出这毒的来源,王爷只能干熬。唉,一世英名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唏嘘!你们别报什么希望,王爷想吃点儿啥,就吃点儿啥吧。”
谭敬眼圈发红,“真的没救了?”
裴锦点点头,心里给他点了个赞,小伙子戏还挺好的呢。
裴锦上了马车,谭敬将一个木匣子递过去,啥也没说,走了。
裴锦打开木匣,里面是个白狐围脖,绒毛丰厚,通体没有杂毛。匣子里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俩字——诊金。
这是怕自己不要,特地替自己找了个留下围脖的理由。
就……还挺贴心的。
裴锦笑笑,将匣子关上,在车里琢磨景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