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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莫比乌斯环和人造流星（第2页）

&esp;&esp;看着看着故意把位置挪远，没几分钟偷看他认真帅气的侧脸，又夹着尾巴挪回来，吸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esp;&esp;图书馆的人越来越少。

&esp;&esp;只有三三两两的单身狗在啃书，室内空气越发沉闷，聚集的怨念越来越多。陈萝终于发觉不对，查看日期，今天是圣诞节。

&esp;&esp;圣诞节跟她有什么关系？

&esp;&esp;外国的宗教节日罢了，对，她想。

&esp;&esp;到饭点。

&esp;&esp;连单身狗都走了，陈萝收拾书，小声道，“我们吃饭去吧。”

&esp;&esp;“好。”

&esp;&esp;外面已经不下雪了。

&esp;&esp;她戴着毛茸茸的帽子，故意选没被踩过的雪地走。一脚一个坑，苏苏的雪碎音听起来棒极了，陈萝团个雪球，往前扔。

&esp;&esp;大概扔了两三米。

&esp;&esp;又团一个，用吃奶的力捏实，扔出五六米。

&esp;&esp;陈萝再接再厉，蹲下来准备搞个大的，搞着搞着发现许一暗在看她——用观察奇妙生物的漫不经心的，怜爱眼神。

&esp;&esp;“干嘛？”她搓搓手指，有点脸红。

&esp;&esp;临江会下雪，十几年里下过一巴掌数得清的几场。雪很小，只能在草木上扣扣搜搜刮一点，早上下，下午就没了。

&esp;&esp;全是附近的熊孩子薅没的。

&esp;&esp;许一暗蹲下。

&esp;&esp;又团又拍，十分老练，没多久递过一个他单手托着都有点费劲，到她手里，就只能双手抱着发抖的超重雪球。

&esp;&esp;陈萝托着走两步。

&esp;&esp;身子颤巍巍的，咬牙一甩，甩出惊人的半米。

&esp;&esp;……

&esp;&esp;“这不是个好球。”

&esp;&esp;真的好雪球会自己飞，绝对不会这么废。

&esp;&esp;雪球裂开。

&esp;&esp;中间有一个天鹅绒的蓝色盒子。

&esp;&esp;他说，“这是什么？”

&esp;&esp;陈萝懵的，摸摸冻红的鼻子凑上前，捡根树枝扒拉，“好像是个盒子。”

&esp;&esp;“打开看看？”

&esp;&esp;他建议。

&esp;&esp;陈萝摇头，“万一里面有暴雨梨花针，一打开，我们俩嗖嗖嗖，完了呀。”

&esp;&esp;许一暗，“……”

&esp;&esp;两人一个蹲，一个站，仿佛被这个小小的盒子困住。

&esp;&esp;陈萝捡起来，打开飞快看一眼，立马合上。她从后面趴到他宽厚的背，小声道，“暗，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esp;&esp;“好。”

&esp;&esp;他背她往前。

&esp;&esp;稳稳的。

&esp;&esp;没走完勤学路，发红的天空又开始下雪。

&esp;&esp;陈萝亲口丝绒盒子，悄悄把戒指套上，冰凉的金属捂一会儿，不凉了，异物感也消失。戒指套在中指刚刚好，她看了看，呼口白气，“你戴哪根手指？”

&esp;&esp;许一暗蹭一下，抽不出手给她看，“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