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泼皮还在求饶,我不耐烦地对着雀儿嘱咐道。
雀儿连忙去了。
柴刀在手,我开始在泼皮身上比划。
嗯,切掉什么比较好呢。
他吓得涕泪横流:「小娘子,小娘子你不想知道是谁雇的我吗?」
我面无表情地挥下柴刀,齐根斩断了泼皮右手的五根指头。
「不必说了,我知道。」
要么是傅天市本人,要么是凉国公夫人。
里外跑不了这两块货色。
鲜血泼洒了一地,泼皮的惨叫声整个胡同都能听到。
雀儿后退一步,脸色惨白惨白地看着这一幕。
就连在一旁的官差,神情都有些难看。
我冲着官差福了一礼:「切了他五根指头,恩怨两清,劳烦您把他送回家吧。」
官差抽动了一下面皮,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口,还是拖着这泼皮走了。
院子里只留下长长的血迹。
「雀儿,弄点沙土把血迹盖住。」
我嘱咐完了雀儿,去杂物房扯了块碎绢布,将地上的五根手指头捡了起来备用。
雀儿平复了一下心情,从院子里铲了一些土将血迹盖上。
眼见她忙活完了,我开口:「饿不饿?把你从明月楼带出来的东西收拾好,跟我一道,出去找点吃的,然后去客栈住一晚。」
火炕那边的洋灰还没干,显然今晚上是不能在家睡的。
雀儿受了惊,但语调还是温温柔柔的:「奴有些饿,太微,我们吃点什么?」
这个点儿,帝都只有馄饨汤面摊子还开着。
很快,我和雀儿就收拾齐整,坐到了馄饨摊子旁边。
馄饨好哇。
好就好在暖心暖身又暖胃。
汤底是猪骨头熬制的,面皮是白面里混了点绿豆面做的,馅儿是精瘦肉拌了盐粒子,沿着同一个方向搅打出筋,再稳稳地压在面皮里,汤头里加了紫菜和海米。
刚捞出来的时候,老板还撒了一把翠绿翠绿的细葱花。
顾不得烫,我捞了两个馄饨吃了,一嘴下去又鲜又柔,面皮和绸缎一样,滑溜溜软嫩嫩。
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
啊,是海米和紫菜的鲜香!感觉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