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每次应酬喝酒,回家就呼呼大睡,在她的认知里喝完酒一定要睡觉。
裴晏行搭在栏杆上的手臂微微抬起来,贴近她耳垂,余笙紧张得眼皮一颤,听见他略带倦意的慵懒嗓音:“是有点儿困。”
“那……”找个房间睡一觉吧。
她话还没说完,被男人云淡风轻的声音打断:“借我躺会儿。”
下一秒,他的脑袋靠在她肩上。
余笙这才发现他头发似乎长长了些。
在学校时有发型规定,基本都是一样的长度,此刻他的刘海却轻轻扫过她脖颈的皮肤,痒痒的,麻麻的。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拨了拨那缕头发。
指尖突然被握住,她的手被迫放到他腿上,男人低哑的嗓音钻入耳膜:“别动。”
余笙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连吹过的习习微风都怕惊扰到他,她抬着另一只手,帮他挡住眼前的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肩膀上的人一声低笑,余笙心口一颤,小声问:“你睡醒了吗?”
“嗯。”他下巴搁在她肩上,抬起头,呼着热气的唇瓣和她的脸颊隔着无比暧昧的距离。
余笙看了眼手机:“才十分钟……”
“眯一会儿就够了。”他轻轻摩挲她指甲上的钻。
余笙忍不住嘟哝道:“这也能睡着。”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男人压低嗓音,带着揶揄的笑意,“你身上有股奶味儿。”
“有吗?”余笙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并不觉得。
转念一想,大概是喝了他太多牛奶,腌入味了,不禁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轻笑着坐直身子,手臂勾了勾她的肩:“挺香的。”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顿了一下又说:“闻着让我很安心。”
余笙脸一热,低下头“哦”了一声。
目光微垂,树叶筛碎的阳光正好落在他手上,照着虎口处那一条浅浅的痕迹。
余笙突然想起来什么,心口揪了揪,嗓音也带着哽意:“你这个,留疤了吗?”
是那次和陈宵的弟兄们打架受的伤。
余笙亲自给他清理消毒,弄得很干净,没想到还是留了疤。
“只是新长出来的皮肤颜色不一样,正常。”裴晏行翻过手掌看了看-->>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