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绑着,会好许多。”
水清音无声落泪,现在的母后,看上去正常了许多。
以前母后和父皇是最疼她的人,后来父皇去世,母后垂帘听政多年,三年前,将帝位传给自己。
自那一天,母后像是变了一个人。
平日里对她温婉柔和的母亲,会厉声斥责,甚至,频繁插手朝政之事,她若不从,动辄打骂。
一开始,水清音只道是母后有苦衷,可后来,她发现母后每次发飙之后,都会自残。
她说:阿音,母后不是故意的,不要相信母后的任何话。
母后身体里,像是住着另外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母后平静的看着她,对自己说,将我绑起来。
母后亲口告诉她:阿音,水国一事,一定要顺从本心,不要被任何人的话左右,包括哀家。
水清音听到这句话时,仿佛又看到了以往柔和的母亲。
然而,也只是一瞬。
“王夫,选好了吗?”宁太后问。
水清音摇头。
宁太后挣脱绳子,双目愤怒的看着她,“哀家不是跟你说了,要让时鹤当王夫吗,你把哀家的话当耳旁风?”
水清音从地上站直了身体,她知道,那个咄咄逼人的母后,出来了。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将帝位交到你手上的,你真以为自己成为了女帝,哀家就管不了你了?”
“让时鹤让王夫!哀家要让时鹤让你的王夫!你要是不照办,你便不再是我女儿!”
水清音静静望着她,“母后,为何是时鹤?”
“他配当!只有他,才有资格当王夫。”
“当年,您与时鹤素来不对付,您忘了当年他是如何在朝政上打压您了吗?时鹤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他成为王夫,执掌水国兵权以及神殿,等于将水国送给时鹤!”
宁太后冷眼看着她,“所以,你要违抗哀家懿旨?”
“我后宫男子无数,没必要非让时鹤来当王夫。”
“你说什么?”宁太后望着水清音,“当了几年女帝,翅膀硬了,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是吧?”
‘砰!’
椅子上绳索被挣脱开。
宁太后掐住水清音的脖子,“哀家告诉过你多少遍了,让时鹤当王夫,你为什么不答应?你答应啊!”
“你是谁,你不是我母后!”
“这张脸,这个身体,怎么能不是宁太后呢?水清音,你乖乖听话不行吗?你若是不听,哀家不介意将你变成一个傀儡皇帝,到时候,哀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