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楚轻歌都瞧着沈霆筠,觉得他摆起脸孔的样子,还真是很有男人味呢。
眉宇间凸显着的是王者的霸气。
不过,也心事重重的样子。
刚到了大厅,宋知府慌忙把人迎到上位上:“爷,您上边请坐。”
“不了吧,到了宋知府的地盘,自当时遵您为老大啊?”沈霆筠此话一出,宋知府带着宋府的人结结实实的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不敢站起身来:“爷,小的要是有罪,还请您责罚。小的人位置渺小,人也胆小,您是要吓死小的嘛。”
听得出,他是真的怕了。
知府老爷,抖如筛糠,声音都在发颤。
“你这是干什么啊,调皮!没看到你快把人家吓死了。”
楚轻歌用手肘狠狠的戳了戳他,这次分明就是来谈事的,弄得好像利用权贵打压别人一样。
这种罪过真的是不能接受。
“好了,宋知府起来吧。这不是同你开个玩笑,这点承受力都没有,日后还怎么整理事务啊!”沈霆筠轻笑道。
其实他早知道,这些年宋知府在位置上,确实做了不少的善事。
也有不少的建树,为劳苦百姓做了很多实事儿。
底层民众,对他都是心贴心的,感恩戴德。
这点还是比较欣慰的。
“爷,您可吓死卑职了。”宋知府在随从的搀扶下,才敢颤颤巍巍的起身。
额头上早就噙满了一头的冷汗,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滚。
人倒是一个好人,就是这胆量实在是太小了,小的就像是蚂蚁一样。
“如果真是吓到宋知府了,那真是我的不是了。”沈霆筠坐在高处,抿了一杯茶水。
“不,卑职不敢。卑职……”
两句话都还能让他惶恐起来,看来就是一个开不得玩笑的,迂腐的人。
倘若有这样的家,这样的基因,想要拆开骨头和宋之章,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倒是可怜飞儿的一片深情了。
“好了,今日我和轻歌来这里,也不是来吓唬你来了。是有事同你宋家商议!不知贵公子可在?”沈霆筠打断了他那上不了台面的怂话。
“犬子,犬子身体不太好,昨日发病,现在府上的医房休息。我这就让人拖他过来,是不是那小子又惹您生气了?”
宋知府越说越来劲儿,大有大义灭亲之举。
“没那么严重,既然宋公子不便,那就算了。和你商量也是一样的!”
沈霆筠怎么听,都不大喜欢他说话的语调,不知的还以为真的是盛气凌人呢。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只要您一句话,犬子随您处置。”宋知府拍着胸口说道。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他一眼。
楚轻歌不能理解,蹙眉道:“我真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啊!怎么感觉,你可以随时送他去死啊?”
“楚大小姐,既然能劳烦爷亲自上门,一定是那小子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如此儿子,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