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耳光承受下来,我嘴里有了血腥味。
萧律侧首,温情看着秦芳若。
“别因这种人伤肝动怒,走,你父亲还在等着我们。”
……
府里的下人之间消息也灵通。
夜里,红豆和莲心回来,看着我青紫的脸颊,苦头婆媳的劝。
“你跟殿下服个软,他也不会任由你挨打的。”
“将来秦姑娘成了皇子妃,不会少刁难你,唯有殿下能庇护你。”
“逞一时之能有什么好处,你骨头能硬的过权贵的棍棒吗?”
我只是苦笑,并不多言。
这俨然不是我逞能的缘故。
萧律急切要拉拢秦太尉,急切要这门姻亲,今日别说是几十个耳光,哪怕要卸我一条腿,萧律也会答应。
是他不与我避嫌,叫我落入这样的境地,如今又作壁上观。
是他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莲心握着我手,真心实意的道:“景姑娘,我不是第一日认识你,知晓你是个面冷心热的,两个月我打碎青瓷花樽,是姑娘你一句话,叫我免了罚,我是记在心里的,也是真不想眼看着你……”
话未完,便见萧律踏进屋子,手里握着个剥了壳的蛋。
她和红豆立即跪地。
“叩见殿下!”
萧律摆摆手让她们出去,自已则坐到床边来,拿着鸡蛋要往我脸上敷。
我别脸避开去。
他捏着我下颔,强行把我脸转过去,微凉的蛋触及青紫之处,我疼得咬紧了牙。
“受委屈了,”萧律掌心揉着蛋在我脸上滚动,哑声说,“这笔账,早晚会给你加倍讨回来。”
我说:“等我被她虐死了之后吗?”
萧律说:“我会让你死?”
我笑:“你也别说问别人算账了,下令让我掌嘴的是你。”
萧律手上动作一顿,盯着我伤处,晦涩说:“你为我再痛的苦头也受过,从来不会怨我。如今我一样事出无奈,你却不能体谅我。”
这话实在可笑。
挨耳光的是我,却还要我体谅他。
我问:“再痛的苦头,你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