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律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福康你实在误会了,我对她用私刑,是她该。她爬我的床,又勾引太子,胃口何其大。这样的娼妇,我只是扎她一刀,又算什么?”
福康公主听见这样难堪无耻的话,脸涨得通红,怒斥道:“你闭嘴!”
萧律嗤了声,垂下眼眸,修长手指闲适把玩起腰间佩玉。
“在楚国之时便自荐枕席,偷怀过我的孩子。到了昭国来,见到太子,再起攀龙附凤的心思。我私下对她用刑,不过是给她几分颜面,免得叫更多人瞧笑话,到底是个女子。”
我环视四周。
两位正擦瓷瓶的婢女呆若木鸡的停下动作。
正从多宝阁上拿茶叶的珠儿震惊的目光向我投来。
门口的侍卫一动一动,但他们必然也听见了。
我只是想离开他,他如此恨我,恨到要世人都来鄙夷我,唾骂我。
福康公主攥紧拳头。
“所以她为你怀过孩子,你要逼她入死地?”
萧律扬起眉,慵懒道:“也可以回我身边来,我罚过她,此事也算过去了。”
福康公主冷眼问:“若是不呢。”
“那她会成为人尽皆知的荡妇,”萧律轻飘飘的,说着最恶毒的话,“无论你的公主府,乃至全京城,都会知晓她是个荡妇。”
福康公主怔住。
一时片刻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痛心道:
“九哥哥,你为何如此恶毒?”
萧律再度望向我,深邃的眸底波涛汹涌:“只要她随我回去,背叛我的事既往不咎,我会给她名分,就看在那个孩子份上。”
我笑出声。
因我的笑声,所有人都看向我。
擦瓷瓶的侍女,捧着茶叶罐的珠儿,福康公主也转眸担忧的看着我。
我笑得肚子疼。
笑完了,我才开口。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脸面没了,那什么话也不忌讳说了。”
“平王殿下,你无凭无据便猜测先皇后为人所害,将罪名推于太子,好使自已夺嫡的行为名正言顺,你就是痴心妄想!”
我才不与他争执自已的无辜,争执究竟是我自荐枕席还是我半推半就被他强要的身子。
究竟是我用手段偷怀他的孩子,还是他夜夜纠缠于我才会怀身孕。
这些真相,外人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