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他才继续说道:“至于孟雪,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当年是你们的爷爷心地善良,资助她完成学业并考上了大学。”
两人闻言震惊无比,孟雪居然还是爷爷供出来的,这不就是东郭与狼嘛,这孟雪真不是东西,可怕他们都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要不是瓜瓜,他们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真相。
一说到孟雪,夏暮白眼底闪过厌恶,他继续道:“我们都没想到的是,她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嫁进夏家。”
“知道我与你们妈妈处对象后,她常常故意找茬挑衅滋事。我实在被她纠缠得不胜其烦,无奈之下只能让你们爷爷停止对她所有的经济援助。”
“自那以后,她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
“当时她确实也没犯多大的错误,我就没打听过她后来的消息。”
“可没想到那条毒蛇竟然一直在身边……是我害死了你们的妈妈!”
想到此处,夏暮白心如刀绞,懊悔不已,他痛苦地紧闭双眼,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
他们完全没将两人联系到一起过,不同的脸,不同的名字,谁能想到她们是一个人。
这些年他甚至已经淡忘了孟雪这个名字。
一旁的夏雨杭见老头如此悲痛欲绝,心中也是伤感万分。
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老头重新振作起来,于是强忍着悲伤,轻声宽慰道:“爸,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还单纯地认为妈妈只是遭遇了一场普通的车祸而已。”
“你当时把自已喝个半死,颓废了几年,现在你可不能再来一遭。”
夏承煊也劝道:“事已至此,过多的自责也是无济于事,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证据,将韩静绳之以法。”
两人真怕他从此又将自已关进屋子里,回忆起那段黑暗的时光,两人现在仍历历在目。
夏妈妈去世后,夏暮白一蹶不振,他将自已整日封闭在他们夫妻二人曾经的婚房内,借酒消愁,对夏雨杭三兄妹更是不闻不问。
要不是还有夏老爷子照顾他们,都不敢想他们会过什么日子。
那时候的夏暮白,完全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每天与酒精为伴,醉生梦死。
直到有一天,夏暮白因为过度饮酒而引发胃出血,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而后夏老爷子怒不可遏,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并痛斥他身为一家之主,一个父亲,怎能如此自暴自弃。
或许正是夏老爷子的这番责骂起了作用,夏暮白终于重新振作起来。
那时候夏挽颜也才一岁而已。
两人没再说话,只等着夏暮白的保证。
夏暮白见他们眼中的紧张,眼底划过一丝愧疚。
他缓缓道:“放心吧,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两人闻言同时松口气,又继续讨论起了正事。
夏承煊猜测道:“会不会那个药就是韩静自已研究的?”
沉默着的夏暮白却是摇头,“虽然韩静医术不错,但要研制出那么厉害的药还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