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铺着一块白布,仔细看去,轮廓起伏,像是一具人形包裹。
死了?
被火烧死的?
那这事闹得有点大了!
怪不得院子门口挤了这么多人呢,又是一场公开审判。
而全府最大的主,秦侍郎和其妻刘氏自然不会缺席,两人正用帕子捂着口鼻在听孙管家汇报财产损失情况。
说到财产,这个西跨院着实可怜,除了给她新添的衣裳和首饰,其他一应从简,比之下人的房间也没什么两样。
所以看着孙老八在那里叭叭的汇报工作时,苏挽忍不住嘴角上扬。
总不会拿这个做文章吧,我都替你们寒碜。
果然,刘氏见了她,立马哭诉,“老爷,你看,你看,她还笑呢,一把火烧了房子,她还有脸笑!”
不待秦孝和发话,苏挽就喊冤枉,“爹,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已被锁在柴房里,一晚上了饭没吃一口,水没喝一滴,正纳闷怎么回事呢,表哥就气冲冲的闯进门来,说我作奸犯科什么的,爹,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您和娘这样瞧我不起,实在不行,就放我回砀山沟吧。”
“死丫头!”刘氏冲上来要扇她嘴巴,“你还有脸说不知道!”
苏挽自然不会等着挨打,小跑着到了秦孝和身后,拽着他的衣裳左躲右闪。
刘氏边追别喊,“你伤了我的媛媛,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你又放火,想把我们都烧死是不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挽早已见怪不怪,“冤枉,冤枉啊,我一直被锁着呢,如何出得了门,放得了火?”
秦孝和被她们两个你追我赶揪得整个人在原地打转,头都昏了。
“夫人,挽挽说的对,她被困柴房,如何出来放火?”
“你还帮着她说话是不是?”刘氏更气了,“好,孙管家,你来说吧。”
“是。”孙老八点头哈腰的上来,“回老爷,夫人,西跨院走水的时候,有人看到了。”
“谁?”秦孝和直接一怔,眼睛溜圆的看向对方,刚才你怎么不说?
“就是她!”孙老八指着缩在院门边上的一个人,“刚才老奴问过了,她说她亲眼看见二小姐在子夜之后溜出了柴房,到西跨院这里放火。”
嘁!栽赃是吧?这手法也太拙劣了,有本事你拿出证据。
苏挽翻了个白眼,跟着看去,忽的全身一震。
是她!
秦孝和脸色一沉,“有这回事吗?”
那人一个哆嗦,“噗通”跪倒,“二小姐,奴婢……奴婢不能护着您了……”
苏挽:“!”
“说!到底怎么回事?”刘道卿跟着叫嚣。
翠枝匍匐在地,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是二小姐……二小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