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事我想问你。”
陆吟迟:“问吧。”
商仪想了想,话锋一转:“顾秋兰现在都不是我亲妈了,我是不是可以悔婚啊,我可不可以去民政局坦白,就说我不是自愿的,我只要说了不是自愿的,是不是就不具有法律效力了?”
陆吟迟沉默了下,“那你怎么分婚后财产?”
“哦,”商仪眨巴两下眼睛,“也是。”
她竟然忘了这茬。
“但我也不是钱迷,你这么说好像我很爱钱!”
“没有,”陆吟迟到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并且笑的云淡风轻,“我知道你视金钱为粪土,可这个世界就是造粪池。”
“……”
两人虽然还处于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准确来说前天还郎情妾意、渐入佳境,但今早,面对面枯坐的这小半个小时,莫名其妙的尴尬感在两人之间徘徊。
可能只有商仪一个人觉得尴尬。
因为很快,陆吟迟看了看时间,提议到一楼营养餐厅共进早餐。
并且非常合情合理的说:“饥饿会让人变得不理智,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边吃边谈,慢慢沟通,而且我听周穆然说医院餐厅也有水煎包。”
商仪顿了一下,“水煎包?”
“嗯。”他点头。
“……可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饭,你走吧,你走了我自己去吃。”
“……”
陆吟迟哑然失笑,几秒后郑重表示——
“但我想,你勉为其难卖我个面子?”
商仪偏开头,“不卖。”
陆吟迟抿唇沉默了会儿,见她不为所动,犹豫再三,只好抬起手,从西装上衣的内兜里,慢悠悠的,不太情愿的掏出一个白色长方形的信封。
信封是陆氏公司专用的,上面印有醒目的logo。
他清了清嗓子,信封递给她,商仪想了不到两秒,立马反应过来是什么,原本手臂搭在桌子上,支撑着。
信封刚碰到手背,她就像被烫手的山芋烫了似的,整个人往后撤。
她臭着脸,低头扣扣指甲,“你刚才说想跟我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