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鸥不晓得毛毛和别人如何探讨那个“关门高级面试”的具体情况,她没想尿遁所以就随意溜达,也不敢走太远,怕和毛毛走丢。偌大的展馆里闹哄哄的,人又多又挤,走失是常有的事,所以她就在离毛毛不远处走动,特别挑那种很有标志性的展位,好让毛毛出来后能一眼看到她。
只是随意看看罢了,其实和毛毛不同,范晓鸥之前已经在展位上找到了两家双方都有意向的职位,而且发展前景看上去都不错,远比以前在插座公司的第一份工作要强。假如复试没问题应该就可以上班了,但是她不想说出来,免得让毛毛觉得泄气。
范晓鸥慢慢地溜达着,在她眼前的不远处,一个匠心独运的招聘展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个展位把整个展位空间做成了风格鲜明的建筑,上部和墙面是紫色,给人以神秘、厚重之感,墙面上装饰的几个白色的圆弧,又让整体显出几分活泼,令人耳目一新。而且好像颇有实力的样子,一家就占据了38个标准展位,格调一致,也很有气势,走进其中,就像*一座很大规模的城堡。
范晓鸥抬头望着展位上耸立的招聘方的公司名字,公司招牌也很气派,“远涵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这几个大字异常醒目,这家文化公司范晓鸥也听说过,很多重要的电视广告以及影视制作好像都出自这家公司的策划,而且这家公司的待遇在业界是出了名的好。
可能因为这样,所以这家文化公司的展位前被挤得水泄不通,其中美女居多,个个光彩夺目,美艳不可方物,都是美貌与智慧兼为一体的。范晓鸥好奇心强,也挤进去一看,原来这些招聘职位中,其中有个职位是招聘前台秘书的,难怪都是美女来应征了。
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前台就有这么多美女应征,其中还不乏名牌大学生,这点让范晓鸥觉得有些纳闷。
范晓鸥出色的外表和典雅的气质吸引了这家公司人资部主任的视线,她走上前来笑眯眯地对范晓鸥说:“这位小姐,您的外形和气质比较适合我们公司需要的前台形象,你有兴趣应征吗?”
范晓鸥连忙摇摇头,正要说:“不,我不要做花瓶了,”原来在插座公司的前台她已经做腻了,她也决定要让职业生涯更进一步,所以之前有谈过的两家公司都是市场营销这块的,其中不乏有总经理助理的职务,随便哪一个都比这家公司的前台强,所以她准备礼貌地回绝面前这个看起来很和善可亲的人资部主任。
但就在范晓鸥婉拒的话即将要说出口的时候,她无意间扫了那些引人注目的招聘展板一眼,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猝不及防地映入了她的眼帘!欧阳明远!
范晓鸥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眨眨眼,再次看清了那上面的名字,展板上招摇地用风骚的楷书大字写着:远涵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企业法人:欧阳明远携全体员工竭诚欢迎您的加盟。
没错,就是他!欧阳明远,一字不差,姓欧阳的人本就少,叫明远的重名可能性也小。即使将这个名字化成灰她也认得!范晓鸥站在那个展板前,被这个意外的发现而激动得全身颤抖。
这不是喜悦的抖动,而是要将此人斩立决的*。
65、紧急埋伏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范晓鸥即将脱口而出的“不”字临时改成了“好”,并顺利得到了远涵文化公司的报名登记表。等毛毛急匆匆地从厕所里出来,范晓鸥已经填好了这家文化公司的表格,并得到人资部主任的通知,明天上午九点进行笔试和面试。
“晓鸥,你真的要去应聘前台秘书?”毛毛有些不解地看着范晓鸥,她记得范晓鸥说她的职业规划不是这样的,至少要从台前转向幕后,怎么突然心血来潮又要去当花瓶了?那这三年的大学不是白上了吗?
范晓鸥却并没有回答毛毛这个问题。从人才招聘市场回去,她一直躺在上铺想心事。
毕业了,伴随着的是巨大的就业压力。很久以前尚丽说对了,既然出来了,没有几个人会想着要回家去了。范晓鸥也不例外。她四处奔波,急于想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不说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至少也想在北京站稳脚跟。
她和毛毛俩个还和以前一样,住在上下铺,只不过从学校的宿舍转移到了学校附近小区的一个地下室。地下室有很多个小房间,象迷宫一样,第一次下去的时候绕得范晓鸥晕头转向。
不过和别的地下室不同,这里的房间大多都是被学生们租去了。所以身在其中,俨然还在学校的宿舍中,左右能看到熟人。毛毛和范晓鸥就和另外四个相熟的女生一起住在一间地下室里。
一屋子六个人,三张上下铺,床铺全是依墙放着,中间还富余出一块儿空地方,凌乱地摆放着几把椅子和一张方桌。厕所和自来水是公用的,水池旁边有一个大热水箱,供应开水的。
地下室里因为终年见不到阳光,窗户只能透进微弱的光线,总是泛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房间也狭小低矮,但毛毛和范晓鸥却对此并不以为意,出来找工作肯定避免不了要吃苦头的,这点她们倒是有心理准备。而且地下室里住的大多是师兄师姐,感觉很亲切,好像还没从学校离开一样,有一种集体归属感。
一直窝在地下室里也不是个事儿,短期内找不到工作情有可原,但是有段时间了还找不到工作,就不免让人有些心急了。毛毛在报纸上看到今年的大学生毕业人数超过去年的多少多少,僧多粥少、杯水车薪,眼看要上升到社会问题如何如何的,只是在下铺不住摇头叹息。
范晓鸥从上铺探下头来,对毛毛说:“你要有信心毛毛,最好的总是等在后头呢。”
毛毛答应了一声,想到了什么,抬头对范晓鸥说:“你别管我了,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真的还要去当前台文员吗?”范晓鸥“嗯”了一声,然后望着近在咫尺的天花板发呆。
毛毛说:“你可想清楚了,不是有别的选择么?而且发展都要比现在你要去的这个好。”回来之后范晓鸥还是把有两家公司要她去复试的消息给毛毛说了,毛毛一听之下,更觉得范晓鸥应该坚持原来的职业规划方向,不要一时*去应征那个什么文化公司的前台秘书。
范晓鸥在上铺里半晌不吭声,半天毛毛才听见范晓鸥轻轻叹息了一声,说:“毛毛,有些事,你不懂得……”
是的,毛毛不是她,不会懂得她的心事。其实很久以来范晓鸥差点都忘记了“欧阳明远”这个人,自从和聂梓涵分开后,虽然身边不乏追求者,可她心里念念不忘的只有聂梓涵,再容不下别人的半点影子。
城市的霓虹与繁华正妖娆绽放,别人的故事依旧精彩上演,而自己的故事还来不及拉开序幕,却就此平淡地剧终。青春的伤痛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抚平,但却给范晓鸥从前明净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成长,真的是一种沉重的烦恼及负担,让人变得愈加浮躁。现实的冲击与残酷,让她离单纯愈来愈远。即使现在困惑范晓鸥的,已非爱情。
原来,真的什么都可以过去,悲伤甚至幸福。
可是,就在她已经决意忘记往事的时候,今天突然看到了“欧阳明远”这个熟悉的名字,所有的前尘往事齐齐涌上心头,让她想起了有点荒唐和疯狂的过去。因为曾经被聂梓涵伤透了心,所以范晓鸥固执地将所有的不得意和不甘心而产生的气都撒在欧阳明远的身上。
在范晓鸥的心中,冤有头债有主,“欧阳明远”就是带给她一切痛苦根源的罪魁祸首。
不管怎样,她想找到这个欧阳明远,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三头六臂,竟将自己耍得团团转,最好还能给他点教训,好让自己有些压抑阴暗的心理能稍稍平衡。
这个世界,虽然处处不公平,但总还有地方可以说理,不是么?范晓鸥躺在局促的地下室中的狭小床铺上,伸手就可够着低矮的天花板,破天荒地,她没感觉到憋气,相反嘴角挂着一丝清冷的微笑。
……
第二天一早,范晓鸥如约到了“远涵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应聘前台秘书。这家文化公司的规模比她想象中还要有规模。不仅在寸土寸金的CBD商圈,而且还占据了整整三层。
范晓鸥吸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