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不会跳。”
“你不会?你会的。你忘了吗?是我教你的啊?”
对,我没忘,是他教我的,可是我却从来没跟他跳过。那个时候学校要办舞会,我很兴奋的跑去让他教我跳舞,说舞会上一定要让他陪我跳,祁函很开心的答应了,他陪我在小树林里练了好久,终于算是能让我跟上节奏了。
舞会那天,我跟祁函刚一走进去,呼啦一下我就被一大堆女生围住,她们都跟我热络的聊着天,把我聊的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加热血沸腾,我觉的自己从来没这么受欢迎过,那一晚上聊的我开心死了,好像一夜之间突然增加了许多的闺蜜和知己。
所以那一整场舞会,我一直在陪不同的女人聊天,祁函一直在陪不同的女人跳舞。等到舞会散场的时候,我们俩都说不出话了,我是渴的,他是累的。
回宿舍的路上,我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中计了,祁函看着我说:“我快被你气死了,我一直喊你,你倒好把我推给别的女生,告诉先跳着啊,我这忙着呢。然后就又跑去聊天了。真拿你没办法。”
我看着他呵呵的乐起来:“我说自己怎么一下变这么受欢迎了呢。”从那以后我们俩都决定再也不去舞会了。我怕嘴累,他怕腿累
我站在这里又被祁函带回到我的青涩时光里,忽然抬头发现周围聚集了很多的同学,大家都笑盈盈的看着祁函:“祁函,弹段钢琴吧?好久没听你弹了。”好几个人用期盼的眼光看着他。
嗬,看来大家是都吃饱了,我看吃撑的也得有好几位。
祁函摆了摆手:“好久没练了,都生疏了。”
“没事,弹一个吧,让咱们大家回忆回忆大学时光,那时候学校一文艺汇演,你不是弹琴就是吹萨克斯,要不就是唱歌,现在让我们听听我们觉的自己又变年轻了。”说到这大家起哄一样的把他往台子上推。祁函没办法终于站到了台子上,“那我就献丑了啊,真的是好久没弹了。”
祁函带着他自信的笑容,坐到钢琴前,缓缓的弹起了琴,琴声悠扬的传遍了大厅的每个角落,连怀特教授都满脸笑意的看着坐在钢琴前的祁函。所有人的表情都变的温暖而柔和仿佛真的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时代。但是所有人里并不包括我,我不想回去,回去就需要回忆,回忆就会感觉痛苦。
“这个聚会原来是为他办的?”我不知道楚杰什么时候在了我的身旁,他也看着舞台上的祁函,缓缓的冒出了这句话:“我去洗手间,透口气。”说完他就穿过了人群往洗手间走去。
我能看出来楚杰有些不高兴,可是他去洗手间透气?那气能透好吗?
钢琴声的每一次婉转,都像是在挑动我的神经,让我也开始觉的胸闷气短,我缓缓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缓缓的退出了宴会厅,缓缓的退出了凯宾斯基。
我其实也是出来透口气的,但是我跟楚杰不同的是,我不会选择去厕所
冬日的夜空看着那些闪烁的霓虹灯,急驰而过的汽车,冷冷的空气吹透了全身,可是脑子里的记忆好像更清晰了,我开始控制不住的沿着路边走着,越走越快想让速度甩掉我脑中那些不想要的东西。
就这么低着头闷走了十分钟,抬起头来看见了一个炫彩的霓虹灯牌,是个酒吧。我想都没想的就走了进去。酒吧里放着古老的爵士乐,周末坐了很多人,有很多人在看着电视不知道在转播着某场足球比赛。这帮人也够逗的,看电视还跑外头扎堆看来,自己在家弄袋爆米花,来点鸡爪子,再来瓶啤酒看电视多惬意啊。
我不是来看电视的,我是来喝酒的
我坐在了吧台前,酒保看了我眼:“喝什么?”
“有什么啊?”我好奇的询问着。
“什么都有,看您想要什么了。”
“那先来瓶二锅头。”
酒保看着我一愣:“姐们你耍呢?耍大刀呢?有来酒吧喝二锅头的吗?”
我心里不由得想到,你不是说什么都有吗?
“那随便来点吧。”
酒保转身倒了杯酒递给我,我接过来一仰脖直接灌了进去。
“再来一杯。”说完我就把杯子递还给他。
酒保犹豫了下,又倒了一杯。我又再次瞬间灌进了肚子里,“再来一杯。”
“姐们,您悠着点啊,我真没给你兑水。”
“你怎么那么多话?你这地方不就是让人来喝酒的吗?还怕人喝啊?我付你钱不就完了吗?”
“得,得,得,您喝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