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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最高层次的对抗（第2页）

“当然不会，最初的法则只有太阳、月亮与公正，正是因为察觉到了人类试图违背最初的约定，祂们才将更多的途径投入了这个世界。”

“制造更多的对立，利用人性中对力量的渴望，祂们轻而易举就让这个世界无法回归最初的秩序。”

“老师曾经说过，从人类接触到法则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了祂们阴谋变成了阳谋，这是世界意志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除非……”

“除非什么？”普里斯的停顿立刻引来了塔伦的追问。

“除非世界意志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诞生出属于真正属于这个世界的法则。”

普里斯将目光投向塔伦，“这不是我们能够干预的层次，序列1同样不行，教廷与议会不是由一帮只顾个人利益的人在领导，他们无法割舍法则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认清了一个现实。”

“只有法则才能对抗法则。”

“位于尘世生命最顶端的巨龙一族已经用它们的灭亡证明了这个真理。”

……

这顿晚饭持续了超过两个小时，直到尹泗洲与塔伦两人都被最高层次的秘密震慑到沉默，才由普里斯单方面宣布了结束。

由于塔伦的存在，原本按例进行的解封仪式也只能临时中断一天，回到房间的尹泗洲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不仅仅是因为今天的听闻，还有一个让他感到奇怪的发现。

随着身体的封印被逐渐消除，他发现自己的无感越来越灵敏，甚至在视线看不到的位置也能感应到是否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还能在脑海中自动绘制出这道目光主人的轮廓。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能识别出超凡途径。

从击杀了鱼头怪之后，他便能够察觉到普里斯的不同，每次见到对方都能看到一层薄薄的迷雾，迷雾之中不断有阴影在翻滚，一旦他注视太久便会感觉到头晕目眩，迫使他不得不转移视线，等到恢复后再看向对方。

而看海娜就没有任何的异常。

所以他立刻意识到了这恐怕代表了普里斯身上拥有着超凡的力量。

在见到塔伦之前，他认为识别出超凡者就是全部。

在见到塔伦之后，他才意识到这种能力绝不是仅此而已。

塔伦身上没有那层迷雾，也没有翻滚的阴影，取而代之的是涌动的浪花，再加上他亲口承认的深海途径，尹泗洲终于确定了这种能力的特殊之处。

毕竟普里斯曾经说过，超凡者无法感应到其它途径的法则之力，正常情况也无法分辨身边的是普通人还是同为超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