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我生完了,你一定给我冲一口喝。”知凤说。
“不是给你泡枣水喝了吗?你满平山村看看,哪个怀孩子的有你活的好。”黄艳秋笑她。
“枣水要喝,咖啡也要喝。”知凤半昂起头笑着说。
“中,都喝。等你生完了,指定给你冲,冲一口哪够,姐给你冲一杯。”小寒给黄艳秋冲了一杯。
“哎,闻着好闻,苦香苦香的。”黄艳秋接过玻璃杯,握在手里。
“小口喝。”小寒说。
黄艳秋抿了一口,苦的眉眼全皱在了一起。
知凤看着她的样子,好奇心被高高勾起。
“小寒,你不是自己的药没喝了,给我了吧。”黄艳秋吐着舌头说。
“哎呀,不是。你慢点品一下,回味是香的。”小寒急了,这不是她不能喝吗,要不是她节省着喝,早喝完了。
黄艳秋看得直笑,又细细地品了一口,说:“你还别说,还真有点香。”
“是吧。我能骗你嘛,不过这个是提神的,晚上要是睡不着,也别害怕。”
“小寒姐,我怕苦。我可不喝。”知凤一听是中药味,赶紧拒绝。
小寒和黄艳秋被逗得直发笑。
“你药喝几天了?管点用不?”黄艳秋问她。
“调理是个长久的过程,不可能很快就见效的。”
“姐,你平常觉得哪里不得劲啊?”知凤问,看着小寒姐总是很有精神,她都不知道小寒姐难受了。
“我就是晚上睡觉容易出汗,干活多了腰疼,脖子酸。有的时候会有心悸,就是心忽然就突突跳。”小寒说。
黄艳秋和知凤瞬间心里都滑过了一句话,大家不都这样嘛。这要是病,那整个平山村的老娘们都病了。
于老师这大城市来的就是不一样,这没断胳膊没破皮的,还专门找大夫开点药。
黄艳秋心想,这下半辈子要是找个于老师这样的男人就值了。
知凤回了家大闹一场,吴建生被闹了个鸡飞狗跳墙,也不知道因为点啥。
“许村长找我了,问我愿意不愿意在村供销社设个案子,做衣服。也问我婆婆能不能做卤鸡杂放到供销社卖。”黄艳秋过来是说这事的。
刚过完年,离天气暖和还有段时间,这会儿没啥人来找她做衣服,老大上学了,她也闲下来了。
“咋说?”小寒问。
知凤是第一次听说,连连发问:“就咱村新盖的供销社,秋姐你要搁那里头支案子做衣裳?”
“嗯,你小寒姐给我出的主意。”黄艳秋点头。
“我小寒姐的主意就是好,省着找你做衣服的人,还得下道过桥去找你。”知凤说着忽然高声起来:“秋姐,你搁香酥鸡那个画旁边也画个画,这样坐客车路过咱们村的人都能看见这里有人做衣裳。”
主意是好主意。
“凤啊,你知道那一块牌子多少钱么,你把姐揉吧揉吧卖了也不值那个价啊。”黄艳秋叹道。
“你别说,知凤这主意真不错。”小寒肯定了知凤的话:“这钱可以让村上出,不止画你衣服的,还可以画些别的商品,就是把供销社里主要的、特殊的产品都画上,这样坐车经过的人都能看见,要是感兴趣,说不准真下车来买了。”
黄艳秋脸上露出笑意,兴奋劲遮掩不住。
“真能行?”黄艳秋问。